「我聽說又有一個受害者了,還是你們的法醫?」
李鴻張張嘴,剛想說點什麼,就在這個時候,刑偵科的門被推開了,進來的不是別人,正是嚴君黎和楊文彬兩個。
嚴君黎一進來,一眼就看到了夏白彥,皺起眉頭來。
「你在這裡幹什麼?我記得我釋放你很久了。」
夏白彥一看到嚴君黎就像兔子一樣蹦蹦跳跳的跑到他面前說,「我聽說又有新的受害者了?還是你們的法醫?」
「我覺得這跟你沒什麼關係。」嚴君黎冷冷的說道,「你這麼關心幹什麼?」
「但是這次的受害者沒有死?兇手反而死了?」夏白彥誇張的做出驚訝的表情,搖搖頭,「陰謀。」
「你是怎麼——對,沒錯,這整件案子都是個陰謀。」嚴君黎翻了個白眼不耐煩的說道,一邊四下尋找著能不能叫個人把這小子趕走。
「但是,但是!」夏白彥看穿了嚴君黎的想法,一個箭步擋在了嚴君黎前面,「你們不覺得奇怪嗎?劉陽冒著生命危險也要去殺最後一個女人,可是他還沒殺死她,自己就死了。噢這要是我,死都不會瞑目啦!」
聽完夏白彥的話,楊文彬心裡咯噔一聲,打斷他說道,「你說什麼?」
夏白彥眨眨眼,重複道,「我死都不會瞑目啦。」
「不,我是問你,你說的是什麼意思!」楊文彬皺起眉頭,「難道你是說——」
「當然了。」夏白彥理直氣壯的說道,「如果我是劉陽,我怎麼會讓最後一個獵物從自己手裡逃走呢,如果我讓了,那肯定只有一個原因:我一開始就不想讓她死。」
聽到這個分析的嚴君黎感到頭皮一炸,「什……但是這怎麼可能呢?他怎麼可能會希望何法醫活下來,這對他和那個幕後人只能是有百害而無一利啊。」
「這案子有太多說不通的地方了。」楊文彬嘆了口氣說道,「反而現在再出現這種說不通倒是說得通了。」
「女人啊~女人,女人心海底針啊。」夏白彥搖頭晃腦的說著,「你永遠都不知道她們是怎麼想的。」
嚴君黎皺著眉頭,想要將夏白彥趕出去,但卻突然被楊文彬攔住了。
「女人?」楊文彬重複道,認真的看向夏白彥,「為什麼是女人?」
「當然是個女人。」夏白彥突然跳到了楊文彬面前,說道,「你們還沒看出來嗎?只有同類之間自相殘殺才會幹出這麼殘忍的事情,那些臉,那些被毀得體無完膚的臉。你見過女生打架嗎?要我說簡直跟貓一模一樣,用手去撓,用指甲去抓扯,不是對著頭髮就是對著臉。兇手毀了那些臉,因為她不想看到它們,不是本能的恐懼就是極端的憎惡,要麼就是兩者都有。但是女人就是這麼奇怪,女人經常會後悔,吵架、打架,殺人也一樣。謝鳳鳴被殺的那天晚上,我聽見一個女人在哭,後悔的哭聲,好像把腸子都悔青了,可她就是停不下來,楓鬼的詛咒啊。」
「懺悔。」楊文彬喃喃道,「玻璃瓶的碎片,被整理過的和服……」
「女人?誰?」嚴君黎緊緊的皺起眉頭,但是他絞盡腦汁也想不出這件案子裡哪個地方還有一個有兇手動機的女人的位置,「她是隱形人嗎?」
「她一定非常聰明,她策劃這起罪惡一定已經好幾年了。」楊文彬開始前前後後的踱起步來,思維在飛速的運轉,「二十年前的楓鬼的故事一定是她散播的,她通過傳說故事來掩蓋當年事實的真相,這樣來讓事件發生以後,沒有人能夠覺察到她的存在。然後她又有劉陽這個共犯,當自己有危機的時候就拉他出來做擋箭牌——」
楊文彬話說到一半,忽然戛然而止,弄得在場所有人都莫名其妙。
「怎麼了?」嚴君黎問道。
「二十年前的案子,一定哪裡被隱藏了。」楊文彬忽然說道,「嚴君黎,夏白彥當時找到的那具骸骨,你們驗DNA了嗎?」
「沒有啊。」嚴君黎被突然轉變的話題弄得摸不著頭腦,「我不是說過了嗎?它甚至都不是一具女性的骸骨——」
「那為什麼它的面部有被腐蝕的痕跡?」楊文彬反駁道,「的確有可能是泥土腐蝕的假象,但是真的有這麼巧合嗎?安排人去驗DNA,這很重要!」
「好,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