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駛過中央大街,來到宮前廣場。
此時,廣場上已經車滿為患。
宋貴妃在後宮本就受寵,再加上皇上有旨在先,文武百官自然是紛紛趕來宮中赴宴,或是乘車,或是騎馬,普通官員又沒有資格在皇宮中乘車騎馬,車輛只能停在廣場上。
眼看著馬車前行如蝸牛,墨羽懶得在車上多等,當即付過車費,吩咐車夫迅速掉頭,自己步行前往宮門。
步行前進,穿過馬車間的空隙,墨羽很快來到宮門前。
宮門前,一位大臣正帶著家奴進去,墨羽看看左右無人,立刻從袖袋中取出之前李那嬤嬤給她的請柬,準備遞給宮門守衛。
「讓開,讓開,馬上讓開!」
身後,有人高聲大喝。
墨羽剛要轉臉去看,耳後凌厲勁風已至。
「大膽奴才,你聾了吧?!」
伴著叫罵聲,耳後凌厲勁風已至。
墨羽利落轉身,避過抽到腦後的鞭子,只見身後一位套著皮甲的侍衛,端坐在高頭大馬之上,一手持僵,一手握著馬鞭。
「你還敢躲?!」
一擊未中,那名侍衛揮手又是一鞭。
面紗後,墨羽眉頭皺起。
迎著對方上前一步,她右手抬起,看似輕描淡寫地一抓,已經準確抓住對面的鞭尖,隨後,猛地向後一抽手臂。
那名侍衛還沒有反應過來,已經被她從馬上拖下來,重重地摔落在廣場堅硬的石面上。
「啊!」侍衛被摔得慘叫出聲,從地上爬起來,立刻就指著墨羽的鼻子大罵,「你……你竟然敢拉我下馬,你可知道我是誰家的侍衛嗎?」
「哼!」墨羽不屑輕哼,「上樑不正下樑歪,有你這樣的惡奴,你家主子也好不到哪去!」
一個奴才也敢如此囂張,他家主子怕也不是什麼好鳥!
馬蹄急響,數騎已至,身上都是與那個侍衛同樣的衣甲,胸口處掛著銀色的猛虎胸章。
「怎麼回事?」
為首一位,頭戴銀盔的侍衛明顯是個小頭目,在馬背上大聲喝問。
被拖下馬的侍衛立刻向墨羽一指,「這個該死的奴才,不但不給王爺讓路,還將我拉下馬背!」
墨羽身上只套著普通衣衫,不是官服,再加上步行而來,沒馬沒車,侍衛只把她當成是普通官員的家奴。
王爺?
墨羽抬起臉,看向眾人身後,果然見一輛華麗的銀色馬車已經漸漸行近。
車簾上,華麗珠簾挑開,一位套著華服的年輕女子探出半邊俏臉,不悅喝問。
「怎麼不走了?」
看清對方臉孔,墨羽立刻認出那位身份,正是安樂王獨女,被她連續扁過兩次的帝嬌。
「回郡主,這裡有一個狗奴……」
馬上,小頭目高聲回話,話還沒有說完,右臉已經狠狠挨了一鞭。
與安樂王府,梁子早已經結下,墨羽也不在乎這梁子再深些。
被人罵做「狗」,那可不是她能接受的事!
這一鞭子,墨羽沒有半點手軟,一鞭子下去,小頭目的右臉已經皮開肉綻,半邊嘴角裂開,哪裡還說不出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