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真正的談笑間檣櫓灰飛煙滅了吧,劉岳從懷裡取出了一個雞蛋粗細的竹筒,對準天空,狠狠的拉了一下底部露出來的一根絲線,一道紅光就衝上了將近二十丈的高空,然後蘇合就看見了不遠處有同樣的紅光次第升起,直到他目光的盡處,但他知道遠處仍然有紅光不斷傳遞下去。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想來你應該知道我漢家的烽火台吧,邊關急情,就用它來傳遞,這次你們很聰明,派出了小隊人馬偷襲了幾個防守薄弱的烽火台,這才造成了長安沒有第一時間對你們的行動做出反應,不過以後不會了!」劉岳敲了敲那個竹筒,箇中意味不言自明。
「你剛才是傳遞出去了一個什麼樣的信號?」蘇合併不死心,那五千匈奴軍士個個都是精挑細選的,有幾百人還是大單于的親衛!
「水淹七軍的命令!你現在就可以做決定,接受我的條件,或者咱們在這裡正面打上一場,就不要指望那五千人了,不出兩天,你就會收到他們葬身黃河怒濤之下的消息了,我想著,五千人,怎麼也能有個十來人逃出來吧!」
劉岳覺得這樣的信息足以徹底擊垮蘇合,但是要讓他答應那個近乎苛刻的條件,這也是斷無可能的,至少這貨會回去先稟報了大單于,請他來做最後的決定。
不過這一次,他卻是想錯了,因為蘇合咬牙切齒的說道:「我只能答應你首尾兩條,至於其他的,你就不要想了!」
這等於算是最終拍板了,可是不要小瞧了他能應下這首尾兩個條件的這種權利,交出殺害副使的兇手,看起來是一件非常小的事情,但是這卻是牽扯到了國家的尊嚴,尤其是統治者的尊嚴。
一個國家,在這樣的一個時代,如果不能夠保護他們國家的公民,要親身將他們送出去平息敵國怒火,這就是一種軟弱,一種沒有實力的象徵。
如果說,國家危難之時,可以暫時藏起尊嚴,以委曲求全的方式換取生存機會,這也是一種智慧的話,他答應第四個條件,就相當於將國家的未來交到了敵國的手上。
能夠答應這兩個條件,足以看出這個蘇合在匈奴中地位不低,遠不是一個大國師那麼簡單的事情,但是劉岳窮盡腦力,也沒有想到在這個時代,有哪一個匈奴大人物的名字哪怕帶著蘇合這兩個字中的任何一個。
「這麼說,第二條和第三條,你是不答應了?不過也沒關係,只要你回答我一個問題,我就可以免去這兩個條件,如何?」劉岳的表情,讓蘇和提起了警惕,但是他還是沒忍住開口回道:「說說看!」
「你和大單于,是什麼關係,或者說,你有沒有可能成為下一個大單于?」劉岳此時全身的注意力都集中了起來,眼神鎖定這個蘇合,身體裡的特殊內力也開始運轉,就等著從對方的臉上發現一絲自己想要的波動。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蘇合嘴角抽動,眼皮急跳,但是卻矢口否認劉岳因為自己而產生的那種猜測。
「好吧,我不問這個問題了,但是鑑於你沒有回答我,我決定只免去第二條要求,你回去好好跟大單于說,就說這是我的最終條件,不會更改!答應,我就救人,不答應,我們就打一場,如果你們還能打的動的話!」
劉岳甩出了一個小紙包,正是自己提前提取的那種瘧疾克星,空口無憑,只有讓這個蘇合弄清楚自己真的有這個實力,他才會乖乖的被自己牽著鼻子走。
不過劉岳之所以將這個東西給他,那是因為現在心情大好,剛才的問話,讓他貌似知道了一些秘密,他現在都有一種衝動,直接乾死這個蘇合,當然他忍住了。
「這就是那種你說的奇藥嗎?就這麼一點,能夠幹嘛?」蘇合捏了捏那個紙包,這裡面裝的東西大概只有半把的樣子,半口吞了都嫌少。
「每天早中晚三次,每次挑出指甲蓋那麼多用溫水送服,這麼多夠救兩三個人了,我還給你留了試藥的分量,夠意思吧!」看著蘇合滿臉的不信,劉岳直想過去打人,就那麼一點,兩百功勳值,他還嫌少!
說完這句話,劉岳也不想在說什麼了,轉身就走,留下蘇合捏著藥包在風中凌亂,心中升起了對這個傢伙深深的忌憚。
「睿侯,回來了,事情談得怎麼樣?」韓安國湊了過來,但是卻看到劉岳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