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這五個人還有田地里那邊的十五個,都是上次幫張庭開荒二十田地的那幫人,當他們今天看到郝青山跟王大娃一個個過來通知說今天給郝家做事時,他們這二十個人都是趕緊讓家裡人做了早飯,吃過早飯之後,二十人就趕緊趕到田地那頭了。
他們這麼急,不是說他們喜歡幹活,而是因為郝家現在這邊的做工可是村子裡人人都想著爭搶的活,一天二十文,還又不重的活,這麼好的活是個人都想著做了。
張庭見他們一個個著急的樣子,抿嘴一笑,沒想明白這些人怎麼有休息都不肯休息,還搶著去做事的,不過喜歡做事也好,畢竟她還是個當東家的,當然喜歡給自己做事的工人勤快點了。
「那好吧,我帶你們去後院裡挖藥草。」張庭邊笑著邊領著他們往後院走去。
在郝家的後院裡,一般除了郝家人之外,外人是根本不可能過來的,此時,在郝家這片後院裡,經過張庭這一兩個多月的努力,終於讓她培育出了一大片的各種藥草。綠油油的藥草長的非常可喜,遠遠的一望,仿佛這些不是藥草,而是可以吃的青菜一般。
張庭望著自己辛勤培育出來的藥草,眼裡露出滿足,回頭看了一眼身後的這些個村民們,交代道。「各位,這些都是我家培育出來的藥草,等會兒大家挖這藥草的時候,定要小心一點,把莖跟泥土帶在一起,葉子弄掉幾片不要緊,最重要的是莖跟泥土,明白了嗎,大夥。」
大夥聽完張庭這句鄭重的交代,一個個臉上帶著認真的朝張庭點了下頭,大夥異口同聲向張庭回答,「張庭姑娘,我們都明白了。」
由於這些藥草實在是太過珍貴,在他們挖藥草的時候,張庭還擔心的在一邊看著他們動手挖,最後看到他們這些人都有嚴格的按照著自己的吩咐去做之後,張庭這才放心的離開了這裡。
今天的殺雞事也沒有停下來,不過因為郝家後院有這幫男人們在那裡挖草藥,張庭跟王二嬸一商量,把今天這殺雞的事情移到了王家那邊去進行了。
張庭剛走到前院,就聽到郝貴氣呼呼跟人說話的聲音,聽起來小傢伙好像脾氣很大似的,正在前院那裡跟人大聲說著話。
離前院越來越近的張庭好奇極了,根據她對郝貴的了解,小傢伙平時對村里人好像都客客氣氣的,要是以前沒有欺負過他們家的,郝貴都會很有禮貌的叫叫人家,像現在這種大喊大叫的,張庭還是第一次碰到郝貴這樣子對人。
「都說我張庭姐姐不在家了,你快點給我離開我家,我家不歡迎你。」郝貴氣呼呼的瞪著眼前賴在他家門不肯走的人,一雙小眼睛露出來的全是對眼前這個婦人的厭惡之色。
婦人雙手一插腰,一幅我就是不肯走的賴皮模樣對著郝貴喊,「嘿,你這個臭小子,有你這麼跟你大伯娘說的話的嗎,你這個白眼狼,以前你大哥不在家的時候,是我這個大伯娘的照顧你們兄妹三個,你現在居然翻臉不認人了,死白眼狼。」
郝貴用力一哼,他這個大伯娘啊,以為他年紀小就記不住事是不,怎麼可能,他腦子裡現在都清晰的記得自己這個大伯娘在自己大哥在城裡做事之後,她是怎麼虐待他們兄妹三個的,說是照顧,其實就跟張庭姐姐說過的一句話相像,就是打發要飯的叫花子。
「呸,什麼照顧我們兄妹三個,你不要以為我年紀小就不記事,我心裡記得呢,我大哥每次回來給你拿錢,要你好好的照顧我們兄妹三個,可是你這個大伯娘的呢,除了頓頓給我們兄妹三個吃番薯外,你還給我們兄妹三個吃什麼了。」郝貴一臉嫌棄的瞪著自己這個所謂的大伯娘說道。
郝孟氏聽到郝貴這句話,一張有點臃腫的臉龐頓時露出咬牙切齒的表情,這個死小子,當初就應該連番薯也不給他們三個的,應該把他們三個給餓死才對。
「番薯也是我這個大伯娘才有的給你們,你們三兄妹不是吃著我給的番薯才沒有餓死嗎,說起來,你們還要感謝我這個大伯娘的才對。」郝孟氏得意洋洋的看著郝貴說。
郝貴氣的滿臉通紅,如果現在他不是年紀小,他一定跟眼前的這個壞女人拼命。
張庭站在不遠處看了一會兒,見郝貴被氣得小臉通紅時,張庭終於走了出來,朝郝貴的身影喊了一句,「郝貴,你在跟誰說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