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幾個小宮女行禮後退了下去,曹穎馨便是將茶放到了康妃一旁的案桌上,只康妃正靠在窗前翻看著宮嬪侍寢的記錄,曹穎馨又吩咐了站在康妃身旁的兩個小宮女前去取康妃的吉服,見著康妃微微抬頭便是點了點頭,似乎是在暗示著什麼似的。燃武閣 m.ranwuge.com主僕倆的啞謎或許也只有自己人能懂,康妃將冊子合上,扭了扭赤金護甲轉而端起茶杯輕抿:「讓個不起眼的小太監去回話吧,就說是貴妃派的人,你可是知道該如何做?」
「奴婢明白!」曹穎馨行了個禮,剛想著退下方才啟口,「奴婢回來時聽聞內侍局正從晨夕九所中為李良人挑一老成的嬤嬤,可最近新入宮的宮女畢竟年輕,年長的嬤嬤各有各的差事,李良人的位分也不高,也沒有嬤嬤願意前去。」
「這不是貴妃該操心的事兒麼,你同我講來有何用?」康妃單手撐著下巴望著窗外廊間掛著一排排用大紅繩子編的絡子,曹穎馨接著說道:「正是貴妃沒有管,內侍局摸不准皇上的脾性,若李良人自此不受寵便也罷了,如若來日再度承寵,隨便挑個人送去難免會被怪罪。」
康妃冷冷的笑著:「既然貴妃都不管了,本宮管這些作何?悄悄的找個人便是了,到底是鄰國的人,位分雖底也不可怠慢,也算是顧著萬美人的臉面。」
曹穎馨開口說著:「娘娘本打算為公主接風洗塵,奈何貴妃搶先了一步,沒得讓外人以為貴妃倒比娘娘更重視公主呢!」
「不過是明面上的功夫罷了,貴妃同長公主自小一起長大,情同姐妹,如今貴妃成了公主的庶母,也不知兩人心中是何滋味呢!」康妃說著便笑了笑,貴妃同公主從小便一起在揚川郡主府上的私塾念書,打小養成的姐妹情分如今倒成了名分上的庶出母女,也不知是按著輩分稱一句娘娘,還是照著往日道一聲姐姐
「奴婢自會安排好的,娘娘且放心!」曹穎馨說著,康妃搖了搖頭:「到底本宮不能像皇后一般晉宮嬪的位份,做了這十五年的妃位,如今還要受貴妃的牽制。」
「貴妃就算代掌鳳印,到底實權是掌握在娘娘手中的!」曹穎馨說著便行著禮退出了殿門外,康妃不禁咧起嘴角戲謔的笑了起來,自是無人能夠知道她為何發笑,她隨即捻起茶杯,一鬆手,茶杯掉落到案桌上摔得粉碎,茶水傾灑,幾個守在殿門外的宮女聞聲便忙進了大殿,瞧見康妃劃破了手,隱隱血色從傷口中溢出,一個小宮女便是急忙跑出了大殿去傳太醫,然而康妃卻絲毫感覺不到疼痛似的,半天才微微皺眉。
日上三竿,陽光透過窗戶照進了楚子月的臥房,坐陵河南的屋子,楠木雕的窗戶正好位於身側,能一眼瞧見淡黃色的暖陽逐漸高升,還有那院中一科四季長青的青松。
楚子月伸著懶腰坐了起來,他慵懶地打著哈欠,木子則是掀開帘子喚著殿外的侍女整齊進了裡屋,一貫是按著以前,木子親自捧著衣裳替子月圍上方才讓了侍女撤走床前的屏風,幾個侍女上前伺候著楚子月洗漱,木子在一旁輕聲啟口:「人已經在偏殿等候多時了,姑姑已讓人收拾好了偏院,就位於祠堂一側,既寬敞又清淨。」
「何人?」楚子月扯過帕子望臉上一敷,溫和的熱水讓人更加生出一絲懶散的愜意,木子替楚子月束著頭髮,輕聲啟口:「昨日主子不是答應了於夫人要帶著於二公子習武嗎?今早於二公子已然提著行李前來了,還等著給主子來請安敬茶呢!」
楚子月將敷在臉上的帕子扔到桌子上,猛地一拍腦門:「我怎麼把這茬兒給忘了!他帶了多少人前來?院子可收拾好了?」
「事兒早已妥了,公子昨夜喝多了酒,姑姑便是沒讓咱們先叫醒公子。」木子替子月套上了一雙漆黑的絨毛靴子,楚子月忙問著現下是什麼時辰了,木子取了冠子戴在子月的頭上,「想來是快到午時了……」
還沒等木子說完,子月便是衝著屋外跑去,快到午時的點子讓了別人等自己好幾個時辰,子月可感覺十分過意不去,畢竟自己還是個叔叔輩的,倒是比小侄更懶怠了些。
於志勇身著一襲淺藍色的姜花鑲邊長衫,棕色的毛領與衣著的顏色稍許有些不搭,高挑的身段卻稍屈著脊樑,楚子月雙手背在背後,雖是比他小了好幾歲,卻足以有做叔叔的氣質。於志勇俯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