盼盼聽說胭脂樓來人了,而且是個新來的小廝,長得好,嘴還甜,還會配顏色。
立即和幾個姐妹一同去,剛出門,遇見蘇杳杳。
「蘇姐姐,一起去呀!」
蘇杳杳本不想去,但姑娘們都很熱情,買胭脂,漂亮首飾,就是她們最高興的事,蘇杳杳不想掃她們的興,欣然前往。
盼盼哪裡想到,一條門縫隙里,有人瞧見了她。
她挽著身邊的姐妹,談笑風生。
冷仲文如遭雷劈。
不可置信地看著盼盼,盯著她,直到她走遠,看不見。
怎麼會,怎麼可能!
這個女人,明明說,她是富家千金,還說對他一見鍾情,說要嫁給他,還有豐厚的嫁妝和鋪子。
怎麼突然就變成一個下賤的風塵女子?
冷仲文腦子如同漿糊,往事一幕幕,在眼前不斷閃現。
冷姜安冷漠驕傲,卻忽然叫他一同出門逛,不小心撞上來的女子,說她叫分分,還給他買了衣裳,問了住處。
找上門來,送衣服,還挑起他和柳茵茵的衝突,柳茵茵質問,他沒想和離,更沒想休妻。
但事情似乎一步步在走向不可調和的地步,分分千金說,要嫁他,不做妾,不做平妻。柳茵茵提出和離,顧蓉蓉現身說,得休夫。
顧蓉蓉
最後一錘定音的,是顧蓉蓉!
柳茵茵變了,是顧蓉蓉給她撐腰!
他被趕出院子,被姓范的關入柴房,都是顧蓉蓉授意的。
冷仲文突然之間,什麼都想明白了。
冷仲文怒火中燒,他現在什麼都沒了,母親死了,他被柳茵茵休了,身無分文。
不,不那個男人,那個護城使,就是他的轉機!
他一定要先把那個賤女人拋出去,告訴護城使,那個賤女人和長寧王府的人是一夥的,一定知道些什麼,護城使一定會抓住她,狠狠虐打!
想到這裡,他抬手就要拍門,叫外面的侍衛。
前面,顧蓉蓉拿一點胭脂對盼盼說:「姑娘,你的皮膚白,用這個桃紅,最是顯嫩。」
盼盼笑出兩個小酒窩,拿著小鏡子:「真的嗎?」
「他說得真對呀,哎呀,這顏色平時我都不敢用,沒想到,這麼好看呢。」
顧蓉蓉又遞份口脂給她:「你再試試這個。」
盼盼接過口脂盒子,正要試,感覺小廝手指在她掌心抓了一下。
這不可能是無意碰到。
盼盼心頭一抖,雖說她是樂姬,有時也會遇見混蛋客人,但她還沒遇見過這種,暗地裡,悄悄摸她。
她臉一下子紅了,眼中含了怒意,盯著顧蓉蓉。
顧蓉蓉卻神色如常,笑眯眯問道:「姑娘試試?」
她邊說邊拿出一支小軟刷,這是從空間唇釉套裝里取出來的。
「這口脂得用這種小刷子試,你去那邊桌子上,細細抹。」
盼盼盯著她,但見她眼神清澈,不像是那種好色無賴之徒。
一時沒有說話。
蘇杳杳道:「走,我陪你去。」
盼盼悶聲捏著口脂,走到一邊去試。
恰在此時,門外馬蹄聲響。
梁翊川到了。
顧蓉蓉迅速掠向四周,不見冷星赫。
但願,冷星赫已經找到冷仲文。
冷仲文手剛要觸碰到門,身後突然伸出一隻手,捂住他的嘴,用力往後一拖,把他拖離開門口。
冷仲文想叫,卻根本叫不出,捂住他嘴的那隻手,如同鐵鉗一般,任憑他如何撕扯,都紋絲不動。
「別動,」冷星赫低聲說。
這聲音熟悉,冷仲文真就不動了,睜大眼睛。
冷星赫刀尖抵到他咽喉,轉到他身前。
冷仲文看著他一身小廝打扮,陌生的臉,但又生出一種熟悉感。
「你」
「你想幹什麼?出去找梁翊川,然後告訴他,那個姑娘與長寧王府認識,讓梁翊川把那姑娘抓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