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星赫手裡拿著護心鏡。
「我就知道,你還會來找我,」梁翊川得意笑,「冷星赫,本來就是想用這個東西誘你,先一步被你拿到,是我失策。」
「但,這並不代表我就輸給你,這是你的命好!」
「我從不信命,」冷星赫輕笑,「命好不照樣被你們陷害至此?我父親生死不知,下落不明。」
「我之前的軍功,哪一個是靠命好掙來的?梁翊川,你從來不肯承認,你就是不如我,你我初次相識,直至三年內,你處處輸給我,那時你還不知我是長寧王之子,也沒見扯什麼命好。」
「後來知道我的身份,倒開始處處推到命身上,」冷星赫字字帶刺,「你就是個懦夫。」
「不,我不是,我」
冷星赫一腳踢中他,打斷他的話:「我沒功夫和你討論這些。你自己想不通,就自己憋著!我只問你,護心鏡,哪來的?」
梁翊川咬牙:「你休想知道!」
「梁翊川,別跟我演硬漢這套,你不是什麼硬骨頭,我也不信你能堅持得住。」
冷星赫拿出一個牛皮條,一抖開,上面有數十把各種各樣的小刀,寒光閃閃。
「知道這是什麼嗎?」冷星赫拿出其中一把。
這把頭上有個小勺,指甲蓋大小,邊緣卻是鋒利,可刮破皮膚。
「這個,叫眼球勺,能從眼角邊刺入,把你的眼球完整的取出來,眼球帶著血,顫顫微微在上面滾動,你想想瞧瞧?」
梁翊川臉色煞白,額角的汗一下子冒出來,頭不自覺往後退。
冷星赫拿出顧蓉蓉給他的小手電,打開,光線「唰」一下子亮起。
他舉著小手電,光芒瞬間照向梁翊川的眼睛。
梁翊川被強光刺得閉上眼。
「別閉眼,最後再看看這個世界,眼珠一挖出來,可就什麼都看不到了。」
梁翊川冷汗滾落,咬緊牙關。
「冷星赫,你這算什麼英雄所為?難道就不怕傳出去?」
「我從來沒說過我是什麼英雄,要是為父報不了仇,更不算英雄。再說,」冷星赫淡然一笑,語氣森涼,「你若不說,早晚死在這裡,誰會傳出去?」
梁翊川:「」
「別動,我用這光照著些,保管下手穩又准,若是你非動,那就得多捅幾下,到時候眼球不完整,被捅個稀巴爛,你可別怪我。」
梁翊川:「」我他娘的。
光芒刺眼,小勺冒著寒光,冷星赫語氣輕快又鋒利,「別著急,先只挖你一個,剩下一隻眼,還得看看別的刀怎麼用,那麼多,我試半天你看不見,那不是可惜嗎?」
那麼多,都要試?
梁翊川感覺自己要炸了。
「別,冷星赫,我服了,我服你,還不行嗎?」
「我又不是你,從來不管你服不服,」冷星赫手中小勺逼近。
「說,我說!我說行了吧!」
「態度好點兒。」
「我說,世子爺,我說,可以嗎?你想知道什麼,我都說。」
冷星赫眼中閃過冷笑。
這玩意兒真能唬人,其實這根本不是什麼刑具,是他讓暗衛給顧蓉蓉打造的,用來驗屍的小器具。
之前顧蓉蓉曾說過,她會驗屍,便想著送她些小物件,哄她開心,胭脂水粉太俗氣,首飾衣裳顧蓉蓉也不太喜歡,於是,費盡心思,讓暗衛造了一套這個。
還沒來得及送,先拿出來嚇唬梁翊川。
冷星赫把玩著小勺:「說。」
梁翊川深吸一口氣,頭不斷往後:「你父親戰敗失利,是別人從戰場上撿來的。那次我聽說你父親戰敗,也覺得不可思議,按說,那是有五分可能贏的戰場,就算是尋常將帥也不可能敗得那麼慘,更何況你父親?」
「後來有一天夜裡,有人來找我,說讓我也上奏,說你父親戰事失利,乃是因為通敵。」
冷星赫眸光一冷:「什麼人?」
「這我真不知道,上次就說了,他穿著黑斗篷,看不到臉。」
「你上次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