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蓉蓉話音落,劍客爪子往下壓,尖銳的爪尖立時按進武生的皮肉里。
這種感覺和刀劍劃破皮肉的感覺可大不一樣。
爪子進肉,像十幾顆針子,讓他不得動彈,同時還要撕碎他。
他驚恐大叫:「我說,我說!」
「我是想著給你們一點教訓,之前在餐廳丟了臉,我不服。」
顧蓉蓉冷哼:「教訓,什麼教訓?你待如何?」
「我」
他話沒說完,劍客抬爪,在他腰側抓了一把。
他腰帶子斷裂,別著的東西也掉出來,同時也被撕下一大塊皮肉,痛得他大叫。
血腥氣在夜色中格外清晰,他的痛呼聲也傳到周圍院子。
很快,四周不少院子都聽到了。
最先來的是王妃和冷知棠,母女二人本來也沒睡著,王妃憂思,吃過冷知棠帶回的蛋糕,聽著她寬心的話,心情好了許多。
母女倆又躺著聊些悄悄話,忽聽這邊有動靜。
得知是冷星赫和顧蓉蓉這邊出事,哪還能躺得住,趕緊起來查看。
同時來的還有范忠,上前站在一旁,沒有多言。
冷慢慢和冷速速也在,倆人一直在暗中,早就發現武生鬼鬼祟祟,但有劍客在,倆人也沒動,就想看看劍客會如何。
以前抓獵物,他們沒見過劍客的本事,這回算是見識了。
這武生生得人高馬大,也有些身手,但在劍客面前,就如同小貓一樣。
不禁暗暗稱奇。
冷星赫上前,把從武生腰帶子裡掉出來的東西
撿起來。
這是個尖嘴兒葫蘆造型的東西,但嘴兒長細且硬,葫蘆有點軟,還能捏動。
冷星赫尖嘴對著別處,輕輕一捏葫蘆肚兒。
「噗」一股淡淡的霧氣噴出來。
顧蓉蓉微挑眉:「喲,這東西有點意思。」
「這這就是我拿著玩的,」武生小聲說。
顧蓉蓉摸出一包藥粉,打開葫蘆倒進去,尖嘴對著武生。
「我也拿著玩玩,你說行不行?」
武生眼睛倏地睜大,不用問,也知道顧蓉蓉往裡裝的不是什麼好東西。
「別」
正要噴,門口又來幾個人,最前面的人一身紅衣。
「住手!」她的聲音還很啞,但比在餐廳時好了許多。
是那個紅衣女子。
冷星赫有點後悔,早知道這些人還糾纏不清,那會兒就該給這個女人下點猛藥,直接讓她啞了算完。
紅衣女衝到近前,看到劍客也有點害怕,但還是壯著膽子看顧蓉蓉。
「你住手,那裡面裝的什麼?怎可用此來噴我師哥!」
看著她理不直氣也壯的樣子,顧蓉蓉差點以為這件事是自己錯了。
顧蓉蓉笑出聲:「你也不看看,這是在誰的院子。」
紅衣子咬唇:「是你的院子,但你也不能如此欺負人!」
「我跑到你們院子裡欺負你們去了嗎?」顧蓉蓉才不慣著她,「你們不來,我能欺負著?」
冷知棠早一肚子火氣,餐廳的時候就沒發揮好,這會兒送上門來,豈能罷休。
她上前道:「真沒見過你們
這麼不要臉的人,半夜三更,偷偷摸摸到別人院子裡,還用些下三濫的手段,被抓了現行,竟然還有嘴胡說八道。」
「呵,你不說道歉認錯也就罷了,竟然還如此理不直氣都壯!實話告訴你們,偷進院子,抓住都是輕的,要我說,得重打,重罰,報官!」
王妃神色嚴肅:「我女兒說得極是。」
王妃低頭看武生,字字清晰:「你一手提刀,腰間又有些物,偷摸進院,根本就沒安好心,要麼圖財害命,要麼就是想著把人帶走。」
「無論哪一種,都斷不能輕饒!我們也不是好欺負的,一而再,當我們是泥捏的不成?」
王妃見慣大場面,威嚴不減,此時心存怒意,自己孩子在眼皮底下差點出事,豈能不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