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蓉蓉翻看一遍,廂房裡藥材種類不少,但品質實在不怎麼樣,也沒能用上的。
罷了,本來也就沒打算給二當家用中藥治,顧蓉蓉本來也不擅長中醫,二當家又中的複雜的毒,用中醫她根本無從下手。
「那你打算用什麼法子治?」母雞問。
「其實不難,現在證實,黃果子有用,可以用這個調理,身體好點再用修復力,或者,我還有解毒的血清,劇毒的蛇毒都不在話下,何況他這個。」
母雞驚訝:「你還有那東西?」
「那當然,我之前的部門是特異部門,沒點絕活怎麼行?這點血清,小意思。」
顧蓉蓉說得漫不經心,母雞驚嘆不已:「果然我們普通百姓還是最底層,很多事情壓根不知道,可笑很多人還以為爬上一根網線,就能知道全世界了。」
顧蓉蓉動作微頓:「我們也是為普通百姓服務的,保衛國家安寧,守護百姓平安,是最基本的職責所在。」
母雞回神:「對對,不是有句話說嗎?哪有什麼歲月靜好,不過就是有人負重前行,你們就是那種人吧?」
顧蓉蓉難得沉默一下,低聲道:「算是吧,我們隊中的隊員固定五人,有來有走,誰走了第二天就又有人補上。」
母雞正要問,走哪去了,是不是調動升職之類,聽顧蓉蓉又說:「他們就像從來沒有來過,沒有名字,只有代號,也沒有照片,什麼時候能公開他們的照片,就
代表,真系親屬三代內,已經沒有人了。」
母雞一愣,這才明白,顧蓉蓉說的「走」,指的是去世,犧牲。
一人一雞,有點悲傷,氣氛有點凝重。
恰在此時,院中傳來一聲怒喝:「幹什麼呢?煎藥還能睡著?誰讓你們開窗子的?」
顧蓉蓉和母雞同時回神,母雞小聲說:「聽聲音可不像是好惹的,這是來了個刺頭。」
「我去看看。」
顧蓉蓉捻著一株草藥從廂房出來,正好看到一個二十來歲的年輕人大步往屋裡走。
她隨後跟上。
年輕人進屋,一邊挑簾一邊道:「說過多少次,窗子不能開,不能見風!」
他到裡屋看到冷星赫,腳步一頓,眉頭擰得更緊:「你是誰?」
再見二當家起來了,靠著床頭,臉色沉得能滴出水。
「哥,你怎麼坐起來了?大夫說了,你得好好休養。」
二當家淺笑:「我今天感覺好些,總躺著也是累,我來給你介紹一下」
「聽你的還是聽大夫的?」年輕男人沉著臉問,把手裡的藥包放在桌上,抬手就去關窗。
「窗戶開著吧,這屋裡」
「大夫說你不能見風,哥,你不聽大夫的,什麼時候才能好?」
顧蓉蓉聲音清冷飄來:「大夫說了那麼多,也沒見他好轉。」
男人扭頭,看向走進來的顧蓉蓉,上下打量幾眼,語氣不善道:「你是誰?一個女子,怎好到男子的房間來?還知不知羞恥?」
顧蓉蓉笑容一收,
冷星赫的眉頭也皺起來,二當家趕緊道:「阿磊,住口,不得胡言,這位是」
他正想說是大當家的夫人,顧蓉蓉道:「我是二當家請來的大夫。」
許磊眼中的輕蔑更濃:「大夫?從未見過女子做大夫,真是荒謬。」
「你沒見過的就是荒謬?那我只能說你見識太過淺薄,自以為是,出言不遜,頭腦簡單。」
顧蓉蓉毫不客氣,許磊氣紅臉:「你這個女子好不曉理,真是沒有教養,你走,我哥不用你治。」
「你有教養?張嘴就說人不知羞恥,以性別區別對待,真是可笑!」
「我不走,我是來給二當家治病,不是你請我來,我也不是給你治,你算老幾你讓我走?」
「你」許磊握緊拳頭,「女子就是差勁,做什麼都差!」
「你怎麼不跟你娘去說?她聽這話最合適,生出來的兒子這麼差,就該自我反省,真是拉低女人的水準。」
顧蓉蓉字字像針,似巴掌,又扎又打,許磊氣得暈頭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