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蓉蓉無語地看著許磊。
感嘆戀愛腦真是不分時代,不分男女。
她覺得許磊生長環境不好,又橫遭變故,心理有點不太健康,這些都可以發生,但她從來沒想過,許磊會是一個戀愛腦。
沉默一會兒,顧蓉蓉看著一臉決然的許磊說:「你錯了,她沒有在胭水閣,更沒有為你以淚洗面。」
「昨天,她很開心。」
許磊欣慰道:「如果是這樣,那也很好。」
冷星赫以一種看蠢貨的目光看他一會兒,實在受不了,轉頭看趙全。
趙全頭垂得更低。
顧蓉蓉輕笑:「你要這樣覺得,那我也無話可說。」
「你倒比李公子接受得還快,昨天李公子還鬧了一場。」
許磊不解:「關他什麼事?」
「他爹納妾,怎麼不關他的事?」
許磊眼睛微睜:「納妾?什麼意思?」
「李員外昨天納妾,府里披紅掛綠,賓朋滿座,李員外意氣風發,病也好了,聲若洪鐘。」
「他納的是誰?」許磊急聲問。
「都說人逢喜事精神爽,果然不假,」顧蓉蓉自顧感慨。
許磊呼吸急促:「他納的是誰?」
顧蓉蓉驚訝:「你還沒猜出來?當然是絲錦啊。絲錦給李員外做了妾。」
許磊掙扎著想起,又體力不支,直接跌回去:「不,這不可能,她明明說過」
「她說過什麼,不重要,關鍵是要看她是怎麼做的,」顧蓉蓉打斷他。
「她一定是被逼的,絕對是,她不可能願意給姓李
的老頭子當妾!」
「昨天的婚禮我去了現場,她好好的,沒人捆,沒人綁,語言清晰,沒有中迷藥,誰能逼她?李公子當時也很驚訝,大鬧現場,不想讓他爹納妾,絲錦當時委屈柔弱,表示與李員外是真心相愛,現場人不無艷羨李員外有艷福。」
「李公子還被他爹拖回院子裡,直接鎖起來。」
許磊吐出一口血:「不可能,這不可能!」
顧蓉蓉擰眉,又給他輸入一點修復力:「你最好別太激動,毒發死了,我可救不了你。」
冷星赫給顧蓉蓉遞個眼色,轉身出去。
顧蓉蓉哼笑:「還以為你有什麼雄才大略,一點情事就讓你難以接受,可笑。」
「不是,絲錦她不會!」
「事實如此,由不得你說不會,」顧蓉蓉反駁,「黑莽幫完了,她嫁入李家,能掌控李家,有什麼不可能?有李家在手,比跟了你差嗎?」
許磊一怔。
「許磊,你覺得你與她情深似海,焉知你不是她手裡的一顆棋子?她在下一盤棋,不只有你一顆棋,你這一步廢了,她就要走另一步,你見過哪個下棋的,會只認定一顆棋子?」
許磊難以置信地看著顧蓉蓉:「不可能,這不可能」
顧蓉蓉差點忍不住扇他大嘴巴子。
戀愛腦都這麼氣人的嗎?
正生氣,冷星赫回來了,拿著一隻飯碗。
碗放在許磊面前。
「這才是今天晚上的飯。」
碗裡盛的白米稀粥。
而不是什麼紅米。
趙全伸著脖子看了一眼:「這不對呀,我們吃的確實是紅的。」
「你們吃的不是紅米飯,是加過黎紅葉粉的稀飯,那東西是染布用的紅色顏料,艱澀難咽,加入稀粥中,讓你們誤以為是紅米飯。」
趙全一臉莫名:「為何?顏料雖然難吃了點,但也吃不死人啊。」
「說得是,」冷星赫點頭,「廚房裡做的是白米稀粥,但有人在給你們這邊送的時候,加入了黎紅葉粉,這東西無毒,最多就是難吃,為什麼還要冒險做這個?」
「原因就在於,」冷星赫一指許磊的傷口,「他身上的傷口,用了治療外傷的藥,黎紅葉粉雖無毒,但與這種藥相剋,入體之後,就能讓人中毒。」
「所以,別人都沒事,只有你。」
許磊臉色蒼白,這種殺人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