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蓉蓉走到窗邊,看看流蘇,又看看沒關好的後窗。
冷星赫道:「這流蘇怎麼是這樣的環扣?」
顧蓉蓉問:「這環扣怎麼了?」
「流蘇一般是系在扇子下,或者玉佩下,又或錦囊之類,總之是個精細的點綴物件。」
「所以,上面的環扣一般很小,或者直接系死在要點綴的東西上。可這個流蘇,環扣這麼大,不像是用來點綴的。」
顧蓉蓉目光看向窗子:「那就是有別的用途。」
她伸手,把流蘇掛在窗戶外。
究竟是用來做什麼的,一試便知。
至於試錯了
錯就錯了唄。
兩人離開,顧蓉蓉站在小院外,發現院對面有家小茶樓。
站在小茶樓上,就能看到那扇窗子,自然也能瞧見流蘇。
顧蓉蓉眼中掠過笑意,拉著冷星赫在茶樓外的小吃攤吃點東西。
冷慢慢不聲不響湊上來,顧蓉蓉對他低聲吩咐幾句,冷慢慢領命而去。
沒過多久,徐川霖就帶著兩個心腹手下來了。
「這家茶樓,知道幕後老闆是誰嗎?」顧蓉蓉問。
徐川霖不假思索:「知道,封老二。」
顧蓉蓉瞭然:「前後門盯住,看一會兒是否有人出來,去封家找封玉朗報信,如果有,就把人攔下抓住。」
徐川霖不明所以,但讓封家不痛快的事,他願意干。
吩咐兩個手下,一前一後,把門盯住。
他們三個坐著等消息。
約摸兩個刻,手下回來了,打了個手勢,意思很明顯,人抓住了。
三人立即起身,跟著手下到偏僻胡同。
一條死胡同,平時也沒人來,兩個手下在胡同口守著,三人走進去。
被抓的人是個小夥計模樣,穿著藍布短衫,模樣還挺清秀。
他被打暈,冷星赫上去掐他一把,把人直接掐醒。
徐川霖:「」也太簡單粗暴了吧?
夥計醒來,眼神迷離,待看清眼前狀況之後,立即坐起來。
「你們」
他想問你們是誰,但當看到徐川霖之後,又把後面的話咽回去。
徐川霜淡淡一笑:「看樣子是認識我。」
夥計笑得更尷尬:「在余州,誰能不認識徐公子呢?」
「行,認識就好,省事兒,說吧,你要去哪?」
夥計眼神飛快閃了一下,又假作茫然:「我不明白徐公子的意思。」
徐川霖沒理他,抬手把一個手下叫進來。
「我說話他聽不懂。」
手下二話不說,「啪」給夥計一個耳光。
這下用的力氣不小,夥計的臉當即腫了。
「能聽懂了嗎?」徐川霖問。
夥計都被打懵了,哪還敢說別的,趕緊點頭:「懂,懂了。」
徐川霖暗想,果然簡單粗暴最有效。
「說。」
這次夥計沒有隱瞞:「小人是要去封府,給二公子送信。」
徐川霖問:「送的什麼信?」
小夥計吞一口唾沫,有點猶豫,徐川霖手下又要上前,他捂住臉,趕緊說:「是稟報二公子,那扇窗上流蘇又掛起來了。」
果然!
顧蓉蓉眼中掠過笑意,問道:「那個流蘇,有何特別用意?」
「這小人不知,」小夥計解釋,「小真的不知,當初二公子也沒說,只說讓小人多注意著些,如果看到流蘇掛出來就立即去府里稟報。」
「小人不敢多問,二公子也是會打人的。」
「若是你去了封府,而二公子不在呢?」顧蓉蓉問。
這很有可能,封玉朗時常在軍中,怎麼會隨叫隨到?
「二公子說,只要把話帶到後門上即可,至於他在不在,後續如何安排,小人不必管。」
顧蓉蓉又問:「這件事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
小夥計不假思索:「去年中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