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文樓命令大家在原地休整,不可隨意走動。
除此之外,暫時也沒有其它的辦法。
吳差官帶人去附近找找,看有沒有別的小路,他可不想去山塌的那條路道,萬一再滾下什麼東西,非要他的命不可。
現在的顧文樓就和個炸藥桶差不多,他也不想伺候,本來想著馬上熬到閔州,趕緊找個女子,他也能解脫,現在又出這檔子事。
正煩躁往前走,迎面走來一個人。
此人穿著布衣,腰間隨意扎著一條帶子,二十六七歲的模樣,手裡拎著個砍柴刀,身後背著一捆柴。
吳官差一見此人就知道他是當地人,心頭頓時一喜。
「勞駕,」他說話也客氣,「請問,這山里還有其它的路去閔州嗎?」
砍柴人打量他,見他穿官衣,先多幾分畏懼,後退兩步道:「我不知道。」
吳差官趕緊解釋:「你別害怕,我們不隨便抓人,前面山塌了,路被堵,就想問問你,有沒有別的道。」
砍柴人驚愕:「山榻了?」
「正是。」
砍柴人撒腿快速往前跑幾步,吳差官他們也在後面跟上。
顧蓉蓉坐在石頭上,看著被堵的山道,現在還有碎石在往下落,顧文樓吩咐了幾次讓過去清理一下,也沒人敢靠太近。
冷星赫在她身邊,一邊咳嗽一邊說:「目前來看是沒有什麼更好的辦法。」
顧蓉蓉低聲道:「不急,如果真是天災,倒真該發愁,可現在確認不是,那該急的就不是我們。」
冷星赫點頭:「是極。」
兩人低聲說話,冷知棠在不遠處撅嘴,想過來看看,被王妃拉住。
顧蓉蓉道:「行了,沒事回馬車裡歇著吧,要不然看看地圖,你再留在這兒,你妹妹可不高興了。」
冷星赫無奈:「沒事,現在有母親看著她。」
話音剛落,老宰輔的聲音在他身後幽幽響起:「病友,你身體不適,咳成這樣,怎麼還不回車裡休息?小心吹了風,病得更嚴重。」
冷星赫:「」
得,控制了一個小的,又來一個老的。
顧蓉蓉抿唇忍住笑:「你今天感覺怎麼樣?」
老宰輔其實沒什麼事,她一問,又捂上胸口:「別說,之前還不錯,現在被風一吹呀,還真有點不得勁兒。」
說罷,拍拍冷星赫肩膀:「我就說,吹風得犯病,走吧,病友。」
冷星赫被強迫拎起身,回到馬車邊。
老宰輔往他馬車裡看一眼:「馬車布置得不錯,好好歇著吧,病人嘛,就該少說少動多休息。」
冷慢慢在一旁給馬刷毛,聽到這話,輕哼一聲。
老宰輔看他:「你哼什麼?」
冷慢慢本來不想說話,但一想現在這動靜,扯嘴角笑笑,小聲說:「什麼也沒哼~就是想哼~」
他說得又慢,聲音又細,老宰輔眼睛微睜,瞳孔中閃過錯愕,一言不發地走了。
席述見他回來,臉色不太好,納悶道:「誰惹您了?」
老宰輔清清嗓子,低聲說:「那個病友,我看他對那丫頭不一般,那丫頭一點防備這心都沒有,我剛才把那小子拎回馬車,他那個車夫」
他臉色越發難看,席述莫名其妙:「車夫怎麼了?」
「他」
話沒說完,聽到腳步聲響,砍柴人跑向那條山道,後面跟著吳差官等人。
顧蓉蓉正暗自偷笑,扭頭看到砍柴人,笑容收斂,目光探究。
砍柴人氣喘吁吁:「這這是怎麼回事?」
顧文樓在馬車中問:「幹什麼的?」
吳差官上前回答:「回大人,此人是屬下遇見的一個砍柴的,應該是本地人,或許知道其它的路。」
「帶過來問問。」
吳差官上前對砍柴人道:「我們大人有話想問,能否借一步說話?」
砍柴人面露急色,但還是跟著他到馬車邊。
「你是本地人嗎?」顧文樓問。
「是,我就是附近村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