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冰冷的空氣凍得人渾身發抖,可如此寒冷的氣溫下,楊祐卻是滿頭大汗。
「王爺,下官真的沒有做過。這些刁民根本就是在無的放矢,想要污衊下官!王爺,您可將這些刁民交給下官詢問,不出半日,下官定能還一個真相給您!」
這話讓外面百姓滿臉不忿,忍不住懷疑這百里青仁是不是跟楊祐一夥的了。
「逍陽王不會真的答應這種事吧?真把告狀人給了他,豈不是羊入虎口,十死無生?!」
「答應也不奇怪,這官場,本來就是官官相護!不然這楊祐,怎麼可能這麼多年都一直穩坐參軍之位?連刺史都得看他臉色行事!」
有百姓覺得心寒,「可這是皇親貴胄啊!連他們也要維護貪官惡吏嗎?」
十一公主百里如姝冷笑出聲,她沒聽見外面百姓的議論,只不過這楊祐的話,實在是叫她忍不住。
「皇叔,這個楊祐好像在把你當傻子呢!」
她出現在這,是聽說有人遞血書狀告楊祐,又聽小蓮說楊祐就是那個強搶民女的狗參軍,她才非要跟來看看的。
沒想到啊,這個狗參軍果然比傳言中的還要囂張啊!
楊祐臉色又是一白,「公主,下官沒有這個意思啊!」
「沒有?」百里如姝冷笑,「沒有那你是怎麼敢提出這種要求的?」
「本宮即便是長住宮中,但也知道『避嫌』兩個字!」
「別人狀告你,你卻要求我皇叔把這些人交給你去查真相?這若真交給了你,你一頓屈打成招,殺人滅口,然後再來說這些人是畏罪自殺,那豈不是死無對證了?」
「你這不是把我皇叔當傻子是什麼?」
「我我」
楊祐慌亂的眼睛看向百里墨言,卻被他冷漠對待。
他心中叫苦不迭,這南裕王是真的一點也不想管他了嗎?他在這北鎩城撈的油水,可沒少孝敬他,怎麼關鍵時候,他卻一點相幫的意思都沒有?
「當官能蠢到你這種地步,本王也是第一次見的。」
百里青仁臉色陰沉,想不通為什麼楊祐這種人,都能做得上錄事參軍的位置?這吏部的官員,都是瞎子嗎?
他看向楊大丫,問到,「你等既然狀告官員,那應該不是空口無憑的吧?」
楊大丫抬頭,對著百里青仁又是一大拜,「王爺殿下明鑑,小女子有證據!」
「既然如此,就不要浪費時間了,直接開始吧。」
楊大丫剛要應下,卻見楊祐惡狠狠地抬頭罵道,「賤人,你敢敗壞本官的名聲,就不怕連累家人嗎?」
「放肆!」百里青仁怒斥一聲,隨即一腳踹了過來,「你當本王是死人嗎?敢當著本王的面威脅當事人,真以為這北鎩城你是皇帝了不成?」
「王爺!王爺下官不敢啊!下官只是是想要警告她不要亂」說話。
楊祐話還沒說完,便被百里青仁直接打斷,「本王警告你,再敢多說一句廢話,本王直接砍了你!」
楊祐臉色慘白,動了動嘴,最終還是壓下憤怒,閉上了嘴。只是,他看著楊大丫的眼裡,全是狠毒。
百里青仁見他老實了之後,才對楊大丫道,「你繼續說,有證據就拿證據,只要證據屬實,本王決不輕饒!!」
楊大丫眼中浮現希望,悲中含喜,朝百里青仁道了謝,隨後正是狀告楊祐。
「王爺,民女乃是北鎩城芒村的村民,因有一日來城中賣一些手工藝品時,被參軍楊祐撞見。當時,他便以參軍之名,將民女擄進了參軍府。」
「民女的父親楊一,數次前來要人,可楊祐參軍根本不為所動,以各種理由推脫,不肯放民女回家。」
「就這樣過了大半年,民女在參軍府中受盡折磨,而民女的父親也從沒放棄過民女,便又一次地前來要人。沒想到,這一次,父親被楊祐直接抓進府中,嚴刑毒打,最後還被扔到了大街上曝屍!」
「這件事是當街進行的,很多人都看到了,都可以作證!王爺若是不信,只要問問外面圍觀的百姓,他們都能證明民女所言屬實!」
楊祐惡狠狠地盯著楊大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