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為,你聽到莫大小姐的事後,會傷心的一踏糊塗,原來沒有!」
身後傳來了蕭天耀的聲音,他說了什麼林初九根本沒有聽到,她此時完全呆住了,「你……」
轉身,看著坐在輪椅上的蕭天耀,林初九臉色發白,手上的鹽水瓶往下滑落。
「啊……」林初九尖叫一聲,嚇得主後退了兩步,就在她以為瓶子會摔碎時,蕭天耀突然起身,彎腰一撈將瓶子接住,「下次,小心一點。」
林初九臉色發白,眼神慌亂,嘴唇哆嗦了一下,才說道:「你,你什麼時候進來的?」蕭天耀看到了什麼?
「剛剛,」蕭天耀無事人一般,將手上的鹽水瓶遞給林初九,然後繼續坐回椅子上,「你這是怎麼了?本王嚇著你了?」
蕭天耀一臉平靜,完全看不出什麼持別的。林初九盯著他看了半天,也沒有發現什麼異常。
「這是怎麼了?嚇離魂了?」蕭天耀靠在輪椅上,姿態瀟灑,氣度從容。林初九也不知他這句是隨便說說,還是有意試探。
林初九暗暗調整呼吸,平定心神,轉身背對著蕭天耀道:「沒事,剛剛被嚇到了。」她知道蕭天耀很早就到了,要不然也不會聽到莫清風說的事,只是不知蕭天耀什麼時候進來的,有沒有看到她憑空取物。
不過,蕭天耀不說,她也就當做不知道好了。
這麼一想林初九就冷靜了不不,儘量無視蕭天耀的存在,將藥水瓶掛上,然後給產婦輸液,調整好輸液速度,林初九又拿起之前寫的病歷卡,在上面塗塗畫畫。
林初九竭力讓自己看起很忙,完全不跟蕭天耀說話,蕭天耀也極度配合,靜靜地坐在角落,並不吭聲……
剛開始,林初九還會時不時的抬頭看蕭天耀一眼,發現蕭天耀根本沒有看她,坐在屋裡也沒有什麼影響,也就漸漸的習慣了。
兩人共處一室,再加上一個不能說話的病人,雖稱不上溫馨可也不覺得尷尬。
蕭天耀不負責任的拋下所有公事外出,可把流白和蘇茶累狠了。蕭天耀丟下來的事,他們兩個都要做,雖說蕭天耀已經安排好了,可一應瑣事也需要去落實、跟進,遇到突發事件,也需要他們根據實際情況估決定,或者調整計劃。
「以前不覺得天耀有多忙,現在他突然丟下一切不管,我才知他平時有多忙。」流白簡直要跪下來,他生來就不是處理這些事的料。
「其實天耀真得沒有多忙,他只要開**待下去就好。」蘇茶也累得不行,直揉眼睛。
他好想睡覺。
「你也可以學天耀,交待手底下的人做。」流白打了個哈欠,蘇茶立刻跟上,眼淚都飆了出來,「我不行,有些事我必須問清楚,我不是天耀,我不敢保證自己的決定完全正確。」
「天耀什麼時候回來?」流白完全不想動了,直接趴在桌子上。
「王妃不回來,他就不會回來。不過我聽說,下午王爺好像差點要回京了,不知怎麼又回去了?」蘇茶一說起八卦就來了精神。
這事只有流白知曉,蕭天耀身邊的護衛都是流白一手訓練出來的,這些人有事也會報告給流白知曉。流白也不覺得有隱瞞的必要,大大咧咧的道:「天耀被王妃給耍了,以為王妃騎馬回京了,這才帶著人追回來,結果走到半路就收到消息,王妃根本就沒有回京,中途就折了回去。」
「王妃居然敢耍王爺,她慘了。」蘇茶幸災樂禍的說道,難得不同情林初九。
蘇茶現在真得沒有辦法同情林初九,要不是林初九跑到莊子上去,他和流白也不會忙成這個樣子,所以……
林初九還是受點懲罰吧,只有學乖了才不會亂跑。
下午的事鬧是極大,蘇茶和流白知曉了,一直盯著蕭天耀的皇上當然也知,只是他並不相信蕭天耀下午聲勢浩大的出行,是為了追林初九。
「北域莫家,這麼巧就被你遇上了,你真當朕是傻子。」皇上更多是認為,蕭天耀此舉是為了掩飾他與北域莫家人來往。
北域雖是東文的領土,可卻是東文的國中國,由北域王治理了,東文幾乎插不了手,每年也只能象徵性的收一點稅收。
第一任北域王與東文開國皇帝是親兄弟,皇帝登基後將北域賜給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