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初九趕到蕭王府的時間剛剛好,可等她趕到錦天院就遲了。如林初九所預料的那般,墨神醫與墨玉兒沒有放過這個機會。
「王爺,您每日按揉與泡藥浴的時間不能更改,你的腿不能再等。」墨神醫一臉嚴肅,眸子裡是濃濃擔憂,可只有他知道,這一切不過是裝的。
不過是疏通筋骨與血脈罷了,早一分鐘和晚一分鐘區別能有多大?
「嗯。」蕭天耀輕應一聲,並不回答。
墨神醫習慣了蕭天耀的性子,主動道:「王爺,王妃娘娘也不知何時才會來,不如先讓玉兒幫你按按?」
雖是尋問,可卻朝墨玉兒使了個眼色,示意墨玉兒上前,見蕭天耀沒有拒絕,墨神醫又道:「玉兒,醫者父母心,你在這裡好好照看王爺,我去看看藥浴準備好了沒有。」
墨神醫轉身出去,將空間留給墨玉兒與蕭天耀。
墨玉兒等了片刻,不見蕭天耀開口,神色有幾分尷尬。她習慣了被人追捧,被人討好,這還是她第一次上趕子討好一個男人,可是……
蕭天耀這樣的人,她要不主動,蕭天耀一輩子都不會主動。
「王爺,時辰不早了,你的腿傷不能耽誤,我先替你按按可好?」墨玉兒強壓下心中的羞惱,開口道。
「不必。」蕭天耀這一次沒有縱容,而是出言拒絕。
此時,林初九已跑到錦天院門口,蘇茶與流白緊隨其後,只是他們並沒有在人前現身。
錦天院防禦的滴水不漏,不許任何人進出不錯,可蕭天耀要知道外面的消息,所以……
蘇茶與流白是可以從秘密渠道進來的,他們倆和曹管家打了聲招呼,沒有驚動任何人,悄悄進了錦天院。
蕭天耀毫不猶豫的拒絕,令墨玉兒很不高興,語氣不由得惡劣了幾分,「王爺,我父親為你醫治了這麼久,你要因為一個女人的失誤,而前功盡棄嗎?」
蕭天耀沒有說話,只是抬眸看了墨玉兒一眼,這一眼沒有任何情緒,可墨玉兒就覺得難堪,就好像自己的心思被人看破一樣。
「王爺……」墨玉兒倔強的抬頭,高傲的道:「王妃明知你這個時候要按揉雙腿,一天都不能耽擱,可還是沒有按時回來,可見她根本不在乎你的雙腿能不能好。王爺難道要用別的錯誤來懲罰自己?」
林初九一走近,就聽到這句話,當即臉色就不好了
蘇茶與流白隱在暗處,不僅聽到了墨玉兒的話,也看到了她此時的神情,流白有一剎那的恍神。
蘇茶用手肘撞了撞他,流白扭頭,正好看到蘇茶嘲諷的笑。
「王爺,我和父親都是為了你好,你的腿傷不能再耽擱,我專程學過,做得絕對比王妃好。」墨玉兒邊說邊上前,蕭天耀沒有說不,只是嘴角噙著一抹玩味的笑。
「王爺,我給你……」
林初九連歇口氣都不敢,站在門口,深吸了口氣,「哐」的一聲推開門,墨玉兒一怔,轉扭就看端莊華貴的林初九,一身華服的站在門口。
林初九累得直喘氣,心臟「噗通,噗通」跳的飛快,可卻竭力保持平靜,一臉平靜的站在門口,一字一字的道:「墨姑娘,照顧王爺的事就不勞煩你,我來了。」
說完,從容的走進來,一舉一動優雅出群,就好像剛剛一路奔跑,累得條死狗的女人不是她。
「王,王妃你怎麼來了?」墨玉兒嚇得不輕,要不是反應快,這伙怕是跌坐在地上。
勾引別人的男人,被正妻撞個正著,她能不尷尬嗎?
「怎麼?我不該來嗎?我是不是打擾到了二位?」林初九依舊說得很慢,每個字都像是在舌尖打了個轉再說出來,這語速無端得讓人心慌。
蘇花與流白暗自佩服,林初九掌控全局的段數越來越高。
要是這兩位知道,林初九隻是累得太狠,不敢說得快,怕暴露真相的話,這兩人估計就不會這麼想了。
墨玉兒越發的心虛了,「王妃說笑了,只是王妃久久不至,我怕耽誤王爺的病情,這才過來問問王爺需不需要我幫忙。既然王妃來了,我就不打擾了。」
墨玉兒起身,挺直背脊往外走,姿勢有些僵硬,就像是戰敗者強撐著最後的尊嚴。
從林初九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