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離樰難以置信的將他盯著:「三件事……你就算為她做一百件事,她也不會放過你,放過我們的!」
宮離澈沒有說話,對於他來說,一年的時間,足夠。
「我不同意,我也不會讓你們成婚的!」宮離樰覺得心裡難受極了。
她是他放在心尖尖上的人,他怎麼都無法接受,她嫁給了自己的大哥!
宮離樰怒視著宮離澈,而後抬步,直接跑了出去。
宮離澈目光落在兩隻小狐狸身上。
雪白的小狐狸,失去了往日的活力。
他仔細的給他們檢查了全身,可並沒有發現,任何的不妥,可不知道為何,兩個孩子一直在睡。
他們的體溫,他們的身體都是正常的,可為何一直的陷入沉睡?
「大王,有急信。」
門外,一道身影出現,快速的將信件呈了上來。
宮離澈隨手將信件接了過來,看了一眼臉色便冷郁起來,「信件誰打開的?」
那人低聲道:「回大王,老夫人吩咐,大王所有來往的信件,都要經她過目……」
宮離澈冷笑一聲:「以後本座的信件若是再擅自開啟,你們都滾下去領死吧!」
那人不敢吭聲,只低低的垂著頭。
宮離澈這才拆開信封,看了一眼,卻見上面只寫了幾個字:「梅花樹下,觀夜雨。」
宮離澈只覺的心臟一下子被攥住了。
他與妻子,在梅樹之下結親,再次相遇,卻是在夜雨鎮。
短短七個字,竟說不出的冷靜,又有種別樣的心酸。
宮離澈隨手,將信紙蹍成細粉,而後抱起兩隻小狐狸,便向前行去。
只是步子剛一邁出真元境,身後便跟上了數道身影。
宮離澈並未理會,一個閃身,便不見了蹤影。
那幾人面色一變,再想去追,卻哪裡追的上?
夜雨鎮,雨島。
雲錦繡對著鏡子整理了一下衣物,縱使她用了易容術,可臉上的傷疤卻怎麼也遮掩不去,這個時候,她反而不如用最簡單的易容術去遮掩了。
只是,為何要遮掩呢?
那個即將要嫁給自己夫君的女子,對自己下了如此重的手,這個時候,她還要為她去遮掩罪行?
雲錦繡唯一擔心的是,她這個決定,會不會讓宮離澈憤怒,失去理智。
如果對手足夠強悍的話,他們除了理智,別無他法。
雲錦繡靜靜的坐在遊船內,她的大哥,就站在不遠處,一襲白衣勝雪,手握著一把油紙傘,如同落入凡塵的仙人。
那般的姿容,引得無數女子頻頻回首。
落梅無聲,蕭蕭的夜雨,打濕梅樹。
小龍從沉睡中甦醒,看到熟悉的環境,不由蹭了蹭雲錦繡的手。
雲錦繡沒有說話,只靜靜的等待著。
她有預感,這一次的見面或許會改變些什麼,可就算是改變,她也只能去面對。
「小妹,二哥能做點什麼?」地焰又湊了過來。
他恢復了以往的厚臉皮,不斷的在雲錦繡面前刷著存在感。
雲錦繡原本想將他打發了,想了一下又道:「站在這裡就好了。」
她雙手撐在靠河的欄杆上,心平氣和的與地焰說著話,就好像這隨處可見的路人。
正在這時,一道身影自遠處掠來,片刻之間,已然出現在天澤面前。
雲錦繡的目光一顫,視線驀地看向他手裡的兩隻小狐狸。
宮離澈視線看著天澤,似怎麼也沒有想到,但很快的就平靜了:「你來做什麼?」
天澤看向他懷裡的小狐狸,淡聲道:「孩子也沒有保護好。」
宮離澈眸光也落在懷裡,「她呢?」
天澤道:「還是先甩開你周圍的眼線吧。」
他抬手,修長的手摸了摸小狐狸的腦袋:「孩子給我吧。」
宮離澈道:「一睡不醒,或許被人動了手腳。」
天澤道:「被動手腳的,可不止孩子。」
宮離澈目光微變,視線看向他。
天澤神色依然平靜,他手中雨傘一傾,便擋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