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他曾經有過錯誤的決定,可他創造了這個宏大的世界,更給了他們每個人生命!
當年地焰盜走本源之心,更是父神獻身於這個世界,才挽救生靈於水火。
單是此,她便不願用惡意來揣測父神的無私的心,地焰又憑什麼大不敬的說他老東西!
雲錦繡氣的直發抖,「地焰,你給我滾出來!」
「嘖,生氣了。」又是一聲笑聲,接著水球泛起了一陣漣漪,耀眼的光芒里,緩緩的出現一道修長的身影。
那身影踏著光,如一桿修竹一般,立在那裡。
雲錦繡的目光微微的縮了縮,那身影讓她恍然間有種驀然相識之感,人也微微的有些發怔。
「別大意。」宮離澈將她往身後拉了拉,緩聲開口。
雲錦繡倏地回神,眼底白光一閃,將那道身影看的更清晰了一些。
他靜靜的立在那裡,漫天水球都變成了璀璨的陪襯,溫溫潤潤的樣子,竟有種難以言說的絕代之感。
她張了張嘴,隱隱的想要喊出個名字來,可那感覺到了嘴邊,居然什麼也叫不出來。
「這漫天的水球,牽連著所有的界和大陸,隨隨便便一個破了,那這大陸上的生靈,也就隨隨便便的被抹殺了。小妹,你不是口口聲聲的喊著為這天下蒼生著想嗎?出手可得慎重了。」
地焰發出一聲笑聲,那身影也恍然間,離的更近了。
雲錦繡這才看清,他面上帶了張銀質的面具,那面具遮住了他原本的面孔,猛地一看,謙謙君子一般,若不是親耳聽到,誰也無法相信,方才那般殘忍的話,是從他口中吐出。
雲錦繡微微的眯了眼睛,上下打量著他,有些不確定的開口:「你是……地焰?」
這具身子,顯然不是之前的那個寄主了。
地焰何時換了寄主?
為什麼這個寄主給她的感覺如此的古怪?
面具後的目光倏地落在雲錦繡的臉上,那雙眼睛也直直的盯看向雲錦繡的眼睛。
那目光讓雲錦繡莫名的心裡一咯噔,她倏地開口:「地焰,既然現身了,就摘下面具來,鬼鬼祟祟做戲給誰看?」
她話音未落,便已出手,藤蔓瞬間竄出,直直的逼向地焰的面門。
地焰微微一偏身,極為輕易的,便避開了那藤蔓,他笑了一聲道:「看來小妹對我的新寄主很好奇啊。」
雲錦繡心裡越發不安:「地焰,你都做了什麼?你把面具摘下來!」
地焰抬手落在面具上,卻未摘下,只發出一聲笑來:「想看那便殺了妖狐吧。」
雲錦繡忍無可忍,驟然出手,掌心的力量也猛地向他竄了過去。
她不敢用出極大的力氣,生怕牽連了那水球,可地焰卻不怕,他身形飄忽如影,自由的在那水球之間穿梭。
雲錦繡下意識的便要緊跟,卻再次的被宮離澈給抓住。
「不要中了他的計!」宮離澈的聲音嚴肅了些,「他的目的,便是將你我分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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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雲錦繡心裡一寒,咬牙壓住了那衝上去的念頭,可心緒卻有些凌亂了。
她的腦海里,怎麼也無法將那道身影給揮去,可奇怪的是,她就是想不起那是誰來。
「這些水球,我們怎麼辦?」
雲錦繡面色有些蒼白,抬頭看著宮離澈。
「這陣法已被封死,想要離開,唯有破陣這一條路,只能小心行事了。」他深看了雲錦繡一眼,聲音凝重中帶著幾分的嚴肅:「不要再被旁的事影響了心思,也不要忘了,天澤很有可能就在這周圍。」
雲錦繡心裡一寒,連忙取出一片悟道葉來,將凌亂的心緒給壓制住了。
她又抬頭,看著陣眼處的巨大的水球,那水球里,盛大的婚禮還在進行著,突然,那一對新人的面孔猛地出現在視野。
雲錦繡的目光輕顫了一下,一把拉住了宮離澈:「他是誰?」
接著,她又搖了搖頭,皺眉道:「他是輕塵……他是君輕塵!」
宮離澈目光看了那面孔一眼,微微的眯了下眼睛,旋即握住她的手輕聲道:「看來,他還很安全。」
雲錦繡心裡說不出的感覺,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