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無憂一下子把手縮了回來。
宮馨搖頭道:「沒事的嬸嬸,好朋友要分享!」
曲華裳簡直說不出話來了。
君無憂又抽噎了一下,雲錦繡走了過來,抬手落在君無憂的手腕上,神念一動,乳白色的力量湧入他的身體之內,而後走了兩個小周天。
他爹雖然打了他,但是並沒有傷到筋骨,倒是沒有什麼大礙,但即便如此,她還是要出手,將他的傷勢醫好。
雲錦繡順便給他沖開了所有的經脈,只是這小胖子平時吃的太多,也沒有好好的修煉,根本沒有辦法像那個梅子軒一樣直接實力暴漲。
君無憂覺得身上不疼了,也就不哭了,他吸了吸鼻子,然後伸出小手,將戰艦抓到了手,低下頭擺弄著。
曲華裳真是為這孩子著急啊,她不由急聲道:「無憂,快些說謝謝呀。」
馨兒都這麼有禮貌了,這個孩子怎麼就這麼難教呢?
君無憂胖胖的小手擺弄著戰艦,卻沒有吭聲。
雲錦繡見他不哭了,這才站起身道:「時間不早了,我們就不再叨擾了,我們也該回了。」
她原本還要去找夏沐的,全被這小丫頭的事給攪亂了。
古櫻道:「不如用過午膳再走吧?」
雲錦繡笑道:「不了伯母,手裡還有些事。」
曲華裳覺得心裡也舒服了許多,輕聲道:「讓馨兒留下來玩吧?」
宮馨連忙道:「嬸嬸,我不玩了!」
現在給她十八個膽子,她也不敢留下來玩了。
雲錦繡看了一眼曲華裳的手,手掌隨手附在她的手上,開口道:「天閣的名額,我讓給無憂留了一個,以後大可不必擔心。」
曲華裳身子一滯,有些感動的看著雲錦繡道:「神後心胸開闊,華裳自愧不如。」
雲錦繡笑道:「還是第一次有人說我心胸開闊的。」
曲華裳無奈道:「此前,阿塵的話,還希望神後莫要放在心上,都是我不好……」
雲錦繡一擺手道:「過去的事,便不必再提了。」
古櫻道:「阿塵,你且去送送神後。」
一直站在一旁不語的優紀,應了一聲道:「好。」
往君家外走的路上,種滿了輕柳,柳樹依依,清風陣陣。
宮懿拉著宮馨在前面走著,雲錦繡落後了些步子,與優紀並肩而行。
優紀目光行了半程,方道:「謝謝。」
雲錦繡道:「我與你道歉,你卻與我說謝謝。」
優紀道:「讓你失望了。」
雲錦繡一愣,旋即目光看向他:「讓我失望?這話從何說起?」
「我變成現在這樣,再不是之前的君輕塵了。」優紀垂下目光開口。
雲錦繡微微勾了下唇角道:「我突然能夠理解你改名字了。」
優紀身子一頓,目光看向她。
雲錦繡道:「我與你相識於魂度,熟悉於幕滇,相知於中州,曾把酒言歡,也曾患難與共,這份情誼,始終被我放在心裡,不曾遺忘。那段歲月,那段過往,都是珍寶,我亦不想染上塵埃。」
優紀說不出話,只看著她恬靜的容顏。
「有的時候,我以為輕塵離開了,他無聲無息的,就消散了,可明明你又活生生的存在著。」雲錦繡微微苦笑,「你改了名字,卻留住了那段記憶,那段只屬於輕塵的記憶,我卻是要感謝你。」
雲錦繡站住了步子,看著優紀道:「輕塵之於我,是摯友,君塵之於我,卻只是朋友。以後,我會以朋友之禮與你相處,或許便不會再覺得失望了。」
優紀目光輕顫著,那一瞬,許多許多的話想說出來,可他卻一個字也說出來。
那一刻,他竟然能夠感受到面前這個女子誠摯的內心,可他卻沒有資格去接受。
他一直不明白,是怎樣的原因,讓君輕塵做出那樣的選擇,可在這一刻,他突然的就明白了。
那是一顆纖毫不染的愛著她的心,那是用生命的所有來換取她那一刻的誠摯相待,那是他用盡一生都無法去延續的感情和溫柔。
所以,他成不了君輕塵,永遠也成不了。
過了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