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新的子女都是從血屠場爬出來的,那麼必然是經歷過慘無人道的廝殺,且廝殺的對象還是自己的兄弟姐妹。
那個新月與紅鸞很不一樣,她更像是當年在華夏大陸的自己,冷酷無情,又心狠手辣。
沒有軟肋的人才是最難對付的,相比較新月,紅鸞的性格要柔和多了,只是做事有些猶豫,但也正是這份猶豫,才讓人看到了她心裡的良知。
雲錦繡比誰都清楚,冷情的人想要融化冰雪是很難的,她走過了漫長的路才開始慢慢的接受身邊的人,並且她對那些感情,是心存渴望的。
這一點,新月與她又全不相同,她看不到那個少女心裡的渴望,她的心不是覆蓋冰雪,而是心如堅石,一旦融化,就是粉身碎骨。
她反倒是有些擔心了。
「卻不知懿兒能否處理得當。」雲錦繡開口。宮離澈道:「處理是否得當,都不重要。」他隨手端來一杯茶水讓雲錦繡漱口,「新是無情的,即便我們現在捉到了他的三位子女,根本不能當做要挾他的砝碼,想要面對這個對手,我們只能更多的了解這個
對手。」
雲錦繡一頓,立刻明白了宮離澈的意思:「你說,新會對我們心生警惕,而後大規模出兵來征討六界嗎?」
宮離澈道:「不會。」
「不會?」雲錦繡有些想不通。
宮離澈道:「他要確認臧夷是不是還活著。」
他拿起帕子,擦去她唇角的水漬,「除了臧夷,我們在他眼裡,都是螻蟻。」
雲錦繡深吸一口氣道:「如果他真的出手,我們必敗無疑?」
宮離澈一頓,視線看著她道:「堂堂武帝,還會說出敗字?」
雲錦繡道:「我了解父神,也知道他究竟有多強大,因為知道,所以心懷敬畏。」
宮離澈笑道:「那我們不妨好好的研究一下,父神究竟強大到何種地步好了。」
他話音一落,便拉起她向外行去。
雲錦繡不由茫然道:「研究?怎麼研究?父神已經去了啊。」
宮離澈道:「當然是一點點的研究了。」
雲錦繡:「……」
冷王宮。
豆兒氣悶的踹了一腳房門:「放我出去!快放我出去!」
然而她喊了半天,卻沒有一個人影走上前來。
她居然被自己的親娘給軟禁了!
冷豆兒又踢了一腳房門,氣呼呼的走會床榻,然後她的目光落在房頂,眼睛眨了一下,便有了辦法。
天牢之內。
紅鸞靠在角落裡。
她那樣僵坐著,不知道過了多久,新月的聲音突然傳了過來:「後悔了嗎?」
紅鸞身子一動,抬起目光,看向牢房的盡頭。
兩人的牢房隔的很遠,中間的牢房都是空空的,根本就沒有什麼人,她能夠看到新月正坐在矮桌之上,面上沒有絲毫的沮喪和落魄。
這實在不像是個被關押之人的形象。
紅鸞道:「我奉命而來,為何後悔?」
新月扯下嘴角冷嘲:「奉命而來?你若不背叛父神,又怎會遭到反噬?」
紅鸞目光一顫,微微的抿緊了唇。
新月道:「我們都是那個人的棋子罷了,用廢了就隨手可棄,看看這個六界,總是覺得不太現實。」
紅鸞沒有說話,新月說出了她的心聲。
可是他們所有的人,都是被擺布的木偶,誰也逃離不了。
「我不需要你來救。」紅鸞開口。
新月和宮懿的對話,她聽的清楚。
放了她,她又能去哪裡呢?
回到新大陸?
她突然的萌生了一種念頭:自己死在六界也好,既然這裡也是牢籠,那裡也是牢籠,她更願意死在這個牢籠內。
可新月要救她,即便自己知道她很有可能是要趁機逃離,可她還是覺得心裡有一絲的暖意。
她得到的溫暖太少了,所以即便是虛假的一絲,都倍加的珍惜。
新月冷嘲道:「你真以為我是要救你?別做夢了。」
她毫不客氣的將紅鸞的念想擊的粉碎,「誰要在這種地方呆
第兩千章 遭到反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