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得我呢。」她步子輕快的跑了過來,抬手便扯開他的衣領道:「叫我看看,傷好了沒有。」
君輕塵下意識的將她的手擋住,「已經好了,不牢北堂姑娘憂心。」
北堂傾月眨了眨眼睛,「我怎麼可能不擔心呢?你是我的真命天子,你的安危便是我的安危!」她嘟了嘟嘴,吵著要看他的傷。
君輕塵只得迴避著後退了幾步道:「你我不過只有幾面之緣,北堂姑娘莫要胡說。」
「可是,錦繡就能看,為何我不能看?」北堂傾月眨了眨眼睛,抬手抓住雲錦繡的手腕,央求道:「錦繡,你看,輕塵分明在厚此薄彼,區別對待呢!還是,你們兩個,已不是朋友關係了?」
雲錦繡淡聲道:「我們並非朋友關係。」
北堂傾月一呆。
「輕塵是我從心底認定的摯友。」雲錦繡認真開口。
她不太喜歡解釋,可卻也不希望旁人來誤會她跟他的關係,這對君輕塵來說,並不公平。
北堂傾月恍然大悟道:「摯友……原來如此!」
她有些調皮的偏頭看向君輕塵,軟聲軟氣道:「輕塵,只有摯友才能關心你麼?」
君輕塵一時有些語塞,在他看來,這個北堂傾月,古靈精怪的徹底。
雲錦繡看向君輕塵道:「我去趟蠻荒林,先走了。」
雖她對感情反應遲鈍了些,可卻也察覺到北堂傾月對君輕塵是有心的,一個能與每個人都能友好相處的姑娘,定然是個好姑娘吧?
未等君輕塵開口,她便已消失不見。
君輕塵亦未停留,抬步往男宿走去,可步子方一邁開,便被北堂傾月攔住。
君輕塵心底微有些不悅,他同錦兒的事,亦不喜歡旁人來說三道四,何況這北堂傾月莫名其妙的說什麼真命天子?
簡直滿嘴胡言!
「輕塵,我鬧著玩的,你不要生氣。」北堂傾月嘟著嘴委屈開口。
那般委屈模樣,反倒是將君輕塵要責備的話給堵住了。
「我們沒有可能,還請北堂姑娘顧念女子矜持,莫要得寸進尺。」少年正色開口。
「對不起,我錯了……」北堂傾月眼眶裡,泛著紅光,泫然欲泣的模樣,真是被她運用到極致。
君輕塵再要責備的話,便說不出了。
他待人一向有禮,尤其對女孩兒,總是多幾分的寬容。
若不觸到底線,是斷不會疾言厲色的。
君輕塵微一頷首,避開北堂傾月,抬步走開。
待他走遠,北堂傾月面上的委屈之色方緩緩散去,她微微垂下眼睫,低低道:「什麼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