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婉煙連忙抽手,再反向一搭,繼續走著過場診脈。
她也並未開口向寧洛淵解釋,只目光匆忙往皇上皇后那兒掃了眼,還好皇上不將她當回事,此刻剛好在飲酒,而皇后正巧被宮女扶著入座,也未曾瞧見此幕。
不然這又要解釋不清!
還有皇叔這男女毫無界限的毛病何時能改改?
若寧洛淵知曉她此時心中所想,只會罵一句白眼狼,不是帶著她出青竹園的時候了?
到底是顧她清譽。
未再過問,看她裝模作樣一副與他不熟的姿態,他也配合的任由她診脈。
幽深雙瞳卻在她小臉上沒移開。
這場面,落在殿外的厲王陰鷙的眼中,他竟是從胸口到喉間都是一陣窒息,悶的他根本喘不過氣來,猛然他從懷中掏出那張字跡未乾的和離書就是一撕。
不等宮女通報,他橫衝直撞的進殿。
甚至不曾向皇上行禮,他大步邁過抬臂就將準備收手的凌婉煙一扯。
他心中壓著怒意,掌力也蠻橫,速度太快,令人猝不及防。
凌婉煙還沒看清來人,就只感覺到身體一陣失重,她猛地往側方跌了幾步。
聽到厲王壓制著怒意的低吼,「皇叔!」
凌婉煙忍不住回頭,見寧洛淵朝她伸出來的掌心,不著痕跡的收起。
薄唇里再掀開涼涼的笑意。
「作何?」
神情淡然,不惱不怒。
厲王雙眸凝向寧洛淵的眼神里更是寒意。
卻不等他開口。
就已經聽到皇上的怒吼,「逆子!誰叫你這樣闖進來的!」
厲王才穩住心緒,當即行禮道,「父皇,兒臣是擔心兒臣的王妃不懂規矩,衝撞了父皇與母后,特意尋來,一時心急亂了方寸,望父皇勿怪。」
到底是在皇上面前,他是壓著心中的怒火。
只是一張臉難看到了極點,他分明看見他皇叔看她的眼神可算不得清白。
而凌婉煙卻仍在心中驚嘆,她剛才跌撞時,眼看是半個身子要撲向桌面,但就那剎那,她的身子被一道力量接過,才使得她穩穩的站住了腳跟。
能有這樣內力的高手,在場的就只有皇叔!
當即跪地道,「稟皇上皇后,臣女已知皇叔病症是何,也能為皇叔醫治。」
一番話,皇上神色里划過探究。
御醫光靠把脈都無法探其病症,這厲王妃難不成還真有醫術?
皇后是眼底一亮,朝厲王冷瞧了眼,暫不理會。
只饒有興趣的問,「哦?那你說說。」
凌婉煙想張口。
卻被厲王一把拉扯過去。
他語氣憤恨得異常,「凌婉煙!王府里不夠你折騰的!且不說皇叔身子應當健全得很!你這點小伎倆好意思說什麼醫治!是嫌惹的禍事不夠多!丟人要丟到宮裡來!」
厲王是拽起她就走,根本不容得她再多說半個字!
只匆匆向皇上落下話:兒臣告退!
「寧夜景,你又犯什麼毛病了?」
到了殿外,凌婉煙總算將手給擰開,白皙如玉蔥的手腕幾根紅指印驚人。
厲王是雙目猩紅的凝視著她,看她眸如星子,唇如點朱的臉,想到他皇叔剛才舉動以及往日種種護她的行為,他相當懷疑他這沉迷美色的皇叔,可能還有別的目的!
早懷疑這死女人勾結外人——
可查來查去毫無端倪,不然他絕對有理由當場捏死她!
陰鷙的眼再望向殿內,對上他皇叔冷沉的目光,厲王冷勾一笑:「凌婉煙,就因剛才本王沒護著你,你就又鬧和離又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激本王,這樣的把戲你還想玩多久?」
聽到這番話,凌婉煙雙瞳驟然放大!
「你又在說什麼胡話?」
她頭皮都要炸了!
這狗男人是自戀到了什麼地步,才會有這樣的想法?
厲王卻步步緊逼,壓著聲線,「本王不論你懂不懂醫,往後你離那宴王遠一點,他本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