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侍衛說好後,凌婉煙可沒管地上躺著的那具狗東西,她換了身丫鬟服飾,拉著曲曲,順道在厲王那張俊臉上狠狠地踩上了幾腳,再給青竹園落了鎖。
「狗東西自己禁足去吧!」
跟著兩名侍衛出門,又拐了兩個彎,坐上馬車,果然是到了晏王府。
侍衛亮出令牌,四人徑直進門。
見到寧洛淵的時候,他是一身銀裝,提槍上馬,好似準備出行。
但他一看眼前四人,特別是那名眼熟的近衛,他立即蹙了眉心,轉眼望向穆風,臉色一黑,想問他是怎麼安排的人,這能不被發現?
穆風聳了聳肩,想說,做好事得留名!
凌婉煙則是欠身,真心實意的說道,「再謝皇叔救命之恩!」
一見她嬌嬈身形,寧洛淵忽而別開了眼,是因想到昨夜他的不自控,他耳尖悄悄地紅了一下,但剎那,他好像瞥見了她脖頸處的青紫淤痕,幽深的眼底,沉了下來。
他縱躍下馬,步伐沉沉到她跟前。
修長的手指在她下顎一抬。
看到女人昨夜裡還白嫩嫩的修長玉頸,現在幾個指印格外刺目。
他眉心蹙的更厲害了,薄唇勾上冷冽,「看來本王踹的那腳還是輕了!?」
這話,凌婉煙太同意了!
不過她下顎都是他指腹的溫熱,兩人距離又近,她有些不自然地退了兩步。
才抬眸一笑,「那下次皇叔可以多踹兩腳!」
「哦?」
寧洛淵眉眼冷肅,「不是你對你夫君感動至極的時候了?」
昨夜他犯病沒來得及問,現在總要先弄清楚,免得他手上不留情,讓這小瘋子成了寡婦。
卻見眼前女人白了一眼,「誰對那狗男人感動?我巴不得他死!虛情假意的一批,真特麼噁心人的玩意,要不是我現在沒能力讓皇上同意和離,我能那樣說?」
寧洛淵嘴角不自覺上揚,幾日的煩悶心情一掃而空。
穆風看著這兩一人一句說話。
他抱著雙臂挑了挑眉,殿下這回可以放心治療了!
但曲曲這時才認出來——
病患竟然是一句話撼動生死的晏王。
此時他銀裝在身,肩寬窄臀,身軀凜凜,雄姿英發,儘管他說話輕柔並不帶壓迫。
但他身上卻總有強大氣場,曲曲早就是嚇得整個身子發顫。
穆風將她帶了下去,說是賞花。
這邊,凌婉煙也不想多說那狗男人的事。
略過話題,開口問道,「皇叔是否知曉國公中毒的內情?」
她來便是想問此事的,寧洛淵也似乎早有預料,倒也不是不能說,終歸是她的父親。
他背手而立,幽暗的目光在她的小臉上沒移開。
隨口一答,「自然是與他軍權相關。」
凌婉煙眸色沉了沉,這早就猜到了,還用說嗎?
她原先懷疑過厲王,但想到那狗男人渾身透著一股清澈的愚蠢,被一個更蠢的凌婉柔耍得團團轉,還不如懷疑那凌裴卿實在點!
總之他們這群人背後,定是有點不可告人的事情!
見她模樣,寧洛淵挑笑,「你父親那邊本王已安排好人照顧,大可不必擔心。」
難得的感動。
而寧洛淵眼底好似閃過狡黠,「現在,說說該如何報答本王的問題?」
什麼意思?
凌婉煙一時都沒反應過來。
她眨著眼,「不是皇叔許一切的時候了?」
可寧洛淵是勾著薄唇,幽深眼底里眯了眯,好不要臉說道,「你治的是病,也沒根治,本王救得是命,還不止一次,從今天開始,本王每助你一次,都是另外的價錢!」
「咳!」
凌婉煙不可置信的嗆了聲。
她揪著眉頭,「那還不是皇叔你自己不按時治療才導致昨夜病發?」
寧洛淵無話可說。
每次治療後,他都能沉沉穩穩的睡上幾天。
但他已經忍這小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