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博打開車門,見楚歡坐在副駕座上,心裡不知在想什麼,眉眼安靜的模樣,讓人看著,忍不住心疼。
「楚楚,是不是等急了?」
打開主駕座的門坐進去,江博唇角勾起一抹淺笑,眉宇溫潤,語帶關切地問。
楚歡收起了思緒,轉過頭沖他輕輕搖頭,垂眸,拉過安全帶繫上,聲音輕緩:
「沒有,你下來得很快。」
江博沒有立即繫上安全帶,而是側了身,墨玉的眸停落在她白希的臉頰上,盯著她看了兩秒,才溫和地說:
「楚楚,你別因為晉修剛才的話難過,我已經狠狠罵了他一頓,對於失憶一事,他自己也很苦惱,剛才他試圖去想那幾個月發生的事,可是一想就頭痛……」
「他沒事吧?」
楚歡聽得心一窒,關心的話脫口而出。
被她清弘水眸緊緊盯著,江博嘆息一聲,扯起一抹淺淺地笑,說:
「你別擔心,他沒事,我告訴他,在他失去記憶之前,很愛你,讓他就算現在忘了你,也不要這麼傷你的心,省得他想起來的那一天再後悔。」
楚歡心口,窒息感,一陣陣地。
江博那些話里似乎衍生出了無數根鋼絲,穿過她身體,拴緊了她心臟,將其緊緊地拉扯,她的心,就在那左右拉扯中疼得撕裂,無法呼吸。
她還清楚的記得那晚他在她耳畔說『歡歡,我愛你』這幾個字,那時,他是那樣的情深似海,她一度覺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可,如今,他愛她,這麼簡單的幾個字,只能從旁人嘴裡聽見,從他嘴裡說出來的,卻是刀子般鋒利的厭惡。
她雙手,用力地攥著,借著指甲陷入手心的疼意來緩解心要窒息的疼痛。
很想堅強一點,可是眼淚,卻不知不覺的蓄滿了眼眶,視線被氤氳霧氣遮蓋,連面前的江博都看不清楚,她幾近慌亂的轉過頭,抿緊了唇,微仰著臉,生生把淚逼回去。
江博的話頓住。
看著楚歡難過的轉過頭,他眸底閃過一抹心疼,薄唇動了動,最後只是安靜地坐正身子,低頭系安全帶,然後發動車子,上路。
過了幾分鐘後,開車的江博才又開口,說:
「晉修剛才問我是誰給他下的藥,他是想知道這幾個月發生的事,等過幾天,我把這幾個月的事統統告訴他,相信他了解了之後,就不會再用那種惡劣的態度對你了。」
「別那麼快告訴他,等他完全康復了再說。」
楚歡轉過頭來,眸子裡沒有了剛才的氤氳水氣,而是一片似水的清澈,和毫掩飾的擔心,就算他現在對自己沒有絲毫愛戀,有的只是厭惡刻薄,可她心裡,愛著他,受了再大的委屈,也依然情不自禁的替他考慮。
「嗯,我也是這樣跟他說的。」
江博微笑著回答,想了想,又說:
「給晉修下藥的人,我覺得林筱是嫌疑最大的,畢竟她之前就對你和晉修下過藥,只不過,她給晉修的那支錄音筆里,蘇秉謙有提到讓她給晉修下藥一事,如此一來,反而讓人覺得她最沒嫌疑。而且,我們現在沒有任何的證據證明是她,她又住在墨家……楚楚,過了春節,你要不要搬回墨家去住?」
對於林筱,他不知道墨老爺子和墨尚術是怎樣打算的,蘇秉謙一事,墨家想讓林筱做為證人之一,按說,蘇秉謙現在都被關押了,他們沒有必要因為她是證人之一,就那麼好的待遇,讓她住進墨家去。
「不,我暫時不會搬回去,你剛才不是說,晉修有問起誰給他下藥的嗎,既然如此,這件事,他自己會查的,他只是失去了幾個月的記憶,其他方面,沒有受到影響,相信他自己能查清楚的。」
「這倒也是,他只是失憶,不是痴呆,就讓他自己查去好了。」
江博贊同的笑笑,讓他自己去調查,自己去想起忘了事,最後再自己去後悔現在對楚楚的惡劣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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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時候過春節,總是很開心,長大後,雖然覺得春節冷清了些,可有親人朋友,楚歡又性格樂觀,依然很容易就快樂。
然而,今年這個春節,楚歡不僅沒有了疼愛自己的爸爸,連自己深愛的
307墨醫生,你對我這麼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