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烏棲臉上一陣青一陣白的,雖然她心裡是那樣想,但被楚歡指責的話說出來,她一下子就成了漢.殲,賣.國.賊,心裡一急,辯駁的話出口:
「除了醫院的事,還有行.賄政aa府官員,李京遠正接受調查,他受.賄一旦被查出是真的,墨家就會受牽連,我不是希望墨家倒了,我只是在陳述事實。」
後面那句話,她咬字特別的重,挺直了背脊,一臉嚴肅的看著楚歡。
「那,墨總監跟我說這些,是什麼意思,難不成,蘇老爺子請你吃飯,就是說這些,又或者,他請了你幫忙……」
楚歡的話只說了一半,卻聽得墨烏棲心驚,她看楚歡的眼神里閃過一絲心虛和惶恐,說不清為什麼會有這種感覺,楚歡那雙明眸分明清澈似水,她卻覺得犀利如x光,可以看穿她的心。
她下意識的咽了咽唾沫:
「是的,我剛才說的重要事情,就是想告訴你,蘇家在對付咱們墨家,不僅如此,蘇老爺子還要對付你,他讓我幫忙把你弄暈,好像還要用你來威脅晉修……」
墨烏棲一口氣全說了,說完後,一雙眼睛就緊緊地盯著楚歡。
不放過她臉上一絲一毫的細微表情變化。
辦公室里,突然靜了下來。
楚歡沒有回答,視線從墨烏棲臉上收回,她低頭,纖纖素指撥弄著茶几上的何首烏,看起來並不在意她剛才說的話,也沒有因為蘇老頭子想害她而緊張。
墨烏棲心裡疑惑一片,她猜不透楚歡的想法,不明白她為什麼如此淡定。
等了許久,她沒等到楚歡開口,心裡反而煩燥,盯著她,冷硬的問:
「楚歡,你是不是不相信我的話,以為我在騙你,我說的是真的,蘇老頭子說,雖然你和晉修離了婚,但那是暫時的,早晚,你還會和晉修結婚,他想趁墨家的事沒解決之前,把你除掉,還想借你,連晉修一起除掉,他和一個叫什麼戴維的人合作……」
楚歡這才停下手中動作,抬起臉,眸子裡一片淡然沉靜,相對她的煩燥,她不急不徐地開口:
「我沒有不相信,只是在想,蘇老爺子請大姐幫忙,我是不是,也該請大姐幫忙。」
墨烏棲一怔,更加茫然了。
楚歡莞爾一笑,語氣輕潤柔緩,聽在人耳里,有種如沐春風的感覺:
「大姐,你告訴了我這麼重要的事,蘇老爺子若是知道,肯定會連大姐一起對付……」
……………………
如李詩雨猜測的一樣,靳時不僅僅是送她禮物,誤導媒體,以為那是李京遠受賄所得,還另有手段,她父親被紀委的人帶走,她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
她打了三天電話,在靳時住的地方死守,可三天過去,她不僅沒見到人影,連靳時的聲音,都沒聽見一句,他的手機,一直關機。
第四天下午五點,她的手機響起,看到來電顯示時,她心驀然一窒,摒住呼吸,顫抖地接起電話,還未開口,耳畔鑽進一聲涼薄至極的嗓音:
「今晚七點,來我家!」
「……」
李詩雨剛張嘴,電話,就成了盲音。
她的心,在片刻的停止後以狂亂的速度跳起來。
七點,他家!
她念出的聲音,在發顫,腦海里,浮現出那張冷峻無情的臉,深深地吸口氣,她扔掉電話,跑過去打開衣櫃,從裡面挑選一套適合今晚穿的衣服。
六點五十,李詩雨來到靳時在北郊的別墅。
此時,天早已黑透,冬夜寒涼,李詩雨從出租車裡下來,因撲面寒意而身子狠狠一顫。
「李小姐,請進!」
替她開門的,是一名年約五旬的男子,態度恭敬。
別墅前,是一片草坪和一個魚塘,中間,一條青石路隔開,左邊草坪,右邊魚塘。
靳時在電話里,並沒有說讓她到哪裡,只說去他家,之前這三天,她並非只在這一處蹲守,但今晚,她卻毫不猶豫的選擇了這裡。
當管家讓她進的時候,她心底深處泛起一絲連自己都說不清的情緒。
管家把她領進了客廳,告訴她靳先生在樓上,就徑自走了。
李詩雨忐忑地步上二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