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楚,你沒事吧?」
客廳里,幾道目光都關切的停落在楚歡臉上。
程景怡手中拿著拖把,顏洛橙和祁佑珩聽見聲音也從廚房裡跑了出來,看著楚歡清冷的眸和淡得沒有表情的臉蛋,一個個地,心都懸著。
白狼走過來,伸手拿掉楚歡手中的袋子,走到浴室門口,敲響浴室的門。
楚歡連做了三個深呼吸,調整好了心緒,語氣輕快地說:
「我沒事,你們別這麼緊張……」
程景淵在浴室里,並不知道外面發生的事,只是從浴室里出來後,感覺到客廳的氣氛不對勁,一問之下,才知是墨晉修來過。
白狼高興地說:
「程景淵,你沒看見剛才墨晉修的表情,真是精彩極了。」
程景淵淡淡地看他一眼,目光轉向楚歡時,眸子裡又泛起一層關切,對上她笑容清淺的眸,他終究什麼也沒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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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景淵和白狼等人離開時,楚歡堅持要送他們下樓。
知道她是不放心可能等在樓下的某人,眾人心照不宣,走出樓道,路旁昏暗的燈光下,停放著一輛奔馳。
奔馳旁,男人挺拔的身姿被路燈拉出斜長的影子,他身子倚在車身上,面向公寓,深邃如潭的眸,本是望著樓上某個窗口,見那窗口關了燈,就直直地盯著樓道。
看見楚歡從樓道出來時,他眸色驟緊。
楚歡和程景怡挽著手,白狼和程景淵兩人跟在她身後,像是兩個保鏢,顏洛橙和祁佑珩,則是走在最後面。
可即便這樣,墨晉修心裡,還是像喝了一罈子醋似的,酸成了一片。
她從頭至尾,一直不曾往他的方向看一眼,反倒是其他人,頻頻看來,把他當成了動物園裡的稀奇動物,不同的是,他們的眼神里,或多或少的,帶著嘲諷。
墨晉修薄唇緊緊地抿成了一線,撐在車身上的右手力度漸增,全身每一根線條,都僵硬著,想上前,可心裡有個聲音在說:你上前,也只是被他們羞辱。
他的車,停在樓道左邊,他們一行人,走向右邊。
幾米之距,楚歡和眾人有說有笑,偏偏對他視若無睹。
程景怡執意要和楚歡一起睡,程景淵無奈,只好由了她,眼角餘光掃過左方那道身影,他微笑地看著楚歡:
「楚楚,聽說離這不遠的枇杷園裡的枇杷也熟了,你要不要去摘枇杷,明天我來接你們。」
楚歡笑著點頭,語氣輕軟愉悅:
「好啊,原本我是打算過兩天再去的,但現在碰巧遇上你們,明天一起去。」
「不錯,一起去熱鬧些,而且,楚楚,你現在身子一天比一天笨,需要人時刻的保護著,從現在開始,到寶寶出生,我就是你的貼身保鏢,只要管吃管住,一分錢也不收。」
白狼笑得好不燦爛,他和墨晉修的較量,楚歡從來都是幫著那個人,今晚,她好不容易冷落了那人,他自然要抓住這個機會,讓那個男人傷心死掉。
楚歡眯起眼,把他從頭到腳的一番打量,而是嘖嘖地說:
「就你這樣的保鏢,不倒找錢就不錯了,還想讓我管吃管住,我們吃剩的飯,你吃嗎,地板,你睡嗎?」
程景怡和顏洛橙噗的笑出聲來,程景淵和祁佑珩兩人也是忍俊不禁,白狼故作傷心狀:
「楚楚,我這麼英俊瀟灑,睿智無雙的男人,你上哪裡找第二個,不過,誰讓我上輩子欠了你呢,我就在你房間的臥室打地鋪好了。」
白狼雖沒有刻意提高聲音,但他也沒壓低聲音,他的話,順著風,吹進墨晉修耳里,他放在兜里的手,捏緊成了拳。
終是隱忍不下,抬步朝他們走去。
車來車往的夜色里,其中一輛越野減了速,在墨晉修快走到楚歡等人面前時,那兩減速的越野在他身旁剎車,車門打開,一名著裝是時尚的女子,從車裡下來,欣喜地喊著:
「墨少!」
墨晉修面色一怔,順著聲音轉過頭去,看見喊自己的人時,似潭的眸子裡瞬間凝上了一層陰雲。
幾步外,楚歡等人也聽見了那女人嬌柔而欣喜的聲音,紛紛朝他們看來,白狼好似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