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春心說出這話,含熙的臉漲得通紅,雖說她確實是很想立刻就揣一個蒙家的崽兒,可她現在畢竟還是個黃花閨女,對這種葷段子的接受能力遠不能和現代人相比啊。再聽春心口口聲聲說「我們春家」,她就忍不住想到自己如今無家可歸的境況是誰造成的,還不都是因為春心兄妹兩個心狠手辣害了她爺爺麼?要是沒這兄妹兩個從中作梗,爺爺早就跟京城裡的大官相認了。
再看看春心那一臉諷刺的怪笑,含熙就想起了當初在曄縣時,這個死丫頭也是這麼一副看不起人的神情,不就是比她吃穿好一些,日子好過些麼,有什麼好得意的!咬咬牙,她小心的覷了蒙優一眼,用力搖了搖頭,語氣裡帶著幾分脆弱的說:「小春,你不要再說什麼春家的事情了,你自己心裡也明白,我們根本不是堂姐妹不是嗎?」
蒙優眉頭微動,莊萱說春心是含熙的堂妹,難不成她騙了自己?
「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嗎,你爺爺根本不是我爺爺的親兄弟,他只是我們太爺爺從外面撿來的孩子而已。」含熙看著春心,順便小手用力在自己腿上擰了一把,頓時眼眶一酸,強忍了淚說道,「嚴格說來,你們根本不是我們春家人,就不要再口口聲聲說春家如何了。況且……我家如今這情形還不都是拜你們所賜麼?」
她越說越順口,一不小心入了戲,乾脆撲通一聲跪到了春心面前,哀哀戚戚的哭訴:「我求求你不要逼我了,你已經讓我們全家都流亡在外了,我爺爺現在還是下落不明,這樣還不夠麼?」
她這麼撲通一跪。倒是引得左右路人都看了過來,再看看站在她面前的春心,不禁疑惑了。就這麼個小姑娘會害的這女子家破人亡?怎麼看也不像啊。
春心冷笑,你丫這還是裝小白花上癮了是不是?可你不明白啊。我不是一個十二三歲腦筋轉不了多少彎的小丫頭,我是從一個信息爆炸滿屏幕勾心鬥角的世界穿過來的,經受了無數小說劇情洗禮後,對於如何應對你這種時時刻刻都洋溢著青春犯賤氣息的偽白花,我可是有著充足的經驗。
確實,含熙就是以為春心不過是個十二三歲的小丫頭,雖然狡猾了點。可也只是從小做生意的緣故,她怎麼可能想得到春心那張蘿莉皮裡頭包裹的是什麼。
含熙啊,你是偽白花,你不是純白花。人家純白花那是把嬌軟委屈刻進了骨子裡頭的,可你咧?我怎麼印象里還有你曾經因為別人不肯給你讓路,結果被你你舉著笤帚追打的情形。
「含熙,你起來,別理那丫頭。」蒙優狠狠瞪了春心一眼。對於含熙所說的春家的內情,他決定等到沒人的時候再問,這種事情怕是莊萱也不知道的,一旦屬實,他就算是把含熙帶回家也沒什麼關係了——這層親戚關係壓根不存在嘛。
再次用力搖了搖頭。含熙含著淚說道:「爺,含熙忍了好久了,如今她一再的逼迫含熙,含熙實在是不能再忍,含熙只想求她放手。」
春心瞄了瞄含熙的膝蓋,骨頭軟是不是,跪在地上那麼好玩是不是?活動了下筋骨,原地踢了踢腿,她忽然就抬起一腳踹了過去。
含熙怎麼也沒想到春心會踹自己,頓時身子就歪到了一邊,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的看向春心。
不僅是含熙,原本看熱鬧的路人也不樂意了,你們鬧歸鬧,不要動手嘛。
「哎,你這姑娘怎麼踢人呢?」
「剛才我還不信,現在看來,人家還真可能是被她害的家破人亡。」
「小小年紀就這麼狠毒,長大了還了得!」
本想跳起來將竟然敢跟自己動手的春心狠狠教訓一頓,順便抓花那張白生生的漂亮小臉的,但含熙很快就反應過來,她要是真跟春心打起來,挨罵的可就是她了,所以她只能委屈的看著春心,看著蒙優,看著圍觀的路人。
對準那張瞪大眼睛微張著小嘴,寫滿了無辜的小臉,春心毫不客氣的伸手就是兩個正反兩個大耳光,打的那叫一個響亮脆生。
「怎麼,疼了?」春心一邊從懷裡拿出帕子來擦手,一邊冷笑道,「疼了就好,我還擔心你臉皮太厚不知道疼呢。」
擦完了手,她隨手就把那帕子丟了——喵的,一張臉擦那麼多粉,你丫粉刷匠啊。看著捂著臉頰不知道該如何反應的含熙,她冷笑了,所謂賤骨頭啊,你既然為了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