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妹,出什麼事情了,為何臉色那麼難看?」韓仲抬頭看去,卻見剛出門不久的表妹臉色難看的走了回來,不禁詫異問道,「你不是去買東西了麼?」
霍歡顏回神,才想起來自己本是要去買些私人用的零碎東西的,只是被那死丫頭氣得竟然半路就轉了回來。
她沒想到,時隔一年,竟然會在這裡不經意間又遇上那個死丫頭。
「到底怎麼了?」韓仲心急,他還從來不曾見過向來爽朗的表妹露出過這種神態,自打他們成親以來,表妹向來是有話直說,哪怕是不痛快,也不會藏著掖著的。
「只是……沒什麼。」霍歡顏本想說出今天遇上春心的事情,只是轉念一想,忽然想起當初遇上那兄妹兩個的時候,已經與表兄訂了親,那話到了嘴邊就又吞了回去。
怎麼可能沒什麼。韓仲眉頭緊皺,歡顏從來不曾有過這種神態,分明是有什麼心事在瞞著他。
不想再繼續糾纏於這個問題,霍歡顏轉而問道:「莊家的人怎麼說?」
雖然還有疑惑,但想來寵慣了霍歡顏的韓仲還是順著她的心意不再提起,邊收拾東西邊答道:「你知道那個叛徒軍師吧?就是在遠北叛逃到察爾漢國那邊去的。」
「你是說那個荀軍師?」霍歡顏立刻就冷哼了一聲,「若不是傳來他身亡的消息,我定要潛入塞外,必取了他的首級不可。」
「沒錯,就是他,那邊探子不是說那個大王子因為他的事情勃然大怒麼,說是要報復那個叛徒的家人,而這莊家的大少奶奶,就是那叛徒的親妹妹。」韓仲搖頭苦笑,「咱們都以為那個叛徒姓荀,其實他是姓春。叫春尋。這消息不要傳出去,畢竟那叛徒身亡的消息還沒傳開,如今也不過是咱們知道罷了。」
其實他姓春,叫春尋?!霍歡顏愣住了。
「歡顏?歡顏?」見霍歡顏又是一臉異樣的神情,韓仲不得不喚了她幾聲,將她的注意力拉回來,這才繼續說道,「那個察爾漢國的大王子說了要滅了春尋滿門,連跟他有親戚的人家也不放過,莊家這是怕了。才跟那位大人……」他含糊了幾個字。接著說。「苦求了一番,那位大人念著他們莊家還有幾分本事,便讓咱們來幫他們一把,也算是保護良善百姓。免得被叛徒連累。」
韓仲接下來的話,霍歡顏已經聽不進去了,她現在滿心只有一個名字——春尋。
不可能,那位公子怎麼可能會是叛徒?可……春不是個常見的姓氏,會是那麼巧合,正好重名了麼?
雖是這麼想著,可她又止不住的想到今天遇上的春心,怎麼都覺得會這個時候遇上那個臭丫頭,不會只是個巧合而已。
過了許久。霍歡顏終於冷靜了下來,垂下了眼帘問道:「表哥,莊家那位少奶奶叫什麼名字?我們能見她一面麼?」
「見她?叛徒的妹妹,見她做什麼?」韓仲挑眉,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表妹怎麼會變成這樣的?
「沒什麼,只是想到這次的事情是因她而起,想見她一面罷了,說不定她已經被察爾漢國的人給盯上了。」
終究是不捨得違逆霍歡顏的心意,再加上莊家也是擔心會牽連到自己,霍歡顏是很輕鬆就進了莊聚良的院子,很輕鬆的就見著了春玉。只是,她的心情卻更加沉重。
雖然並不是十分相像,但春玉和春心的眉眼之間確實有幾分相似,要說是親姐妹,絕不會有人反對的。
這麼說來,那個荀軍師,確實就是尋軍師,也就是春尋?那位春公子真的成了叛徒?這是霍歡顏無論如何都不想相信也想承認的。
這邊,霍歡顏陷入了無止境的糾結中,那邊,春心也相當不痛快。
妹的,真是晦氣,怎麼會撞上那個花痴的!春心可沒忘了,當初那女人給打下水,害她差點重新穿一次的事情。那種被水擠壓到窒息的感覺,她這輩子都不想再體驗第二次。
「那女人的功夫也不怎麼樣,你至於這麼緊張麼?」復守疆懶洋洋的翹著腿斜坐在椅子上,「大不了你給我點銀子,我幫你解決掉這麻煩。」
「滾!別想從我手裡掏錢!」春心狠狠瞪了復守疆一眼,指著他的鼻子罵道,「你還有臉說,當初你要是動作快點,我根本就不會落水好麼?別以為我看不出來,她害我下水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