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心,你在幹嘛?」
「小春,你幹什麼呢?!」
「咦,小春?」
一連串來自不同人口中的疑問聲齊齊湧進了耳中。
春心極其無語的看著擠在門口的老哥他們,忽然有個荒唐的念頭自腦海浮現。
這,算不算抓姦在床?
還有,花帥哥怎麼跑這裡來了?
楚河鐵青著臉瞪向春心:「還不下去?」
不等春心自己跑下去,已經回過神來的春尋早就衝過來,一把將春心抱起來,小心的查看過,確認沒有任何異樣,臉色才稍稍轉暖。
「哥,我在給楚哥哥檢查傷口啦,你們這些習武之人最愛諱疾忌醫,我怕他還有什麼傷在身上卻不好意思說出來嘛。」春心抱住自己老哥討好的蹭啊蹭,老哥比楚石頭瘦了點,可肌肉也是很結實的嘛,摸起來手感也不差。誒,他們是親兄妹,那如果老哥洗澡的時候,她能不能過去幫忙擦背咧?
「檢查傷口?」春尋繼續拉長著臉,防賊一樣的盯著楚河道,「何必到床上,是不是他讓你上去的?他手臂上的傷不是已經處理好了麼,用得著你在這裡搗亂?」心心這孩子就是太小太單純,總是別人說什麼就信什麼。
「師弟,小心心才多大,你多想了,再說了,楚大哥更不可能是那種人。」錢無缺無奈的走過去拍了拍自己師弟的肩膀,「你也太誇張了,小心心只不過是給楚大哥看看傷處,她肯定自己都不知道自己那麼做有什麼不妥。」他眼尖的很,剛剛進門的時候,他分明從楚大哥臉上看到了無奈的神情,顯然小心心是自己跑上去的。
春尋也知道恐怕是自己想的太多了。可一想到剛才那一幕,他就忍不住怒從中燒,楚大哥沒錯,心心當然也沒錯,那麼——
「師兄你做什麼去了?楚大哥有傷在身,你不說在房中照顧他,倒把他留給心心照顧?心心才八歲,能照看的過來嗎?」沒錯,都是師兄的錯,這麼兩個人。大的有傷,小的不懂事,只有一個完好的師兄還不在旁邊看著。
「我……」錢無缺摸摸鼻子。難道他要告訴師弟,他是被春心氣得跑一邊去撫慰自己受傷的小心肝去了麼?恐怕會招來師弟更加恐怖的責罵啊。
「那個,師兄啊,還是先把小春交給我吧,楚公子似乎需要打理一下……」蘭悠蘿一直低著頭。免得看到不該看的地方,可她就算低著頭也明白,現在應該出去幾個人,好讓人去幫楚河把衣裳拉好。
一直躺在床上沒出聲的楚河已經不想再開口了,春尋沒想錯,他妹妹根本就是欲行不軌。可這話他如何能說得出來?哪怕就算是說出來也不會有人信。小春才多大?若是他真的將小春方才的作為講出來,怕是真的會被人看作是垂涎小女孩的無恥敗類。
可惡,小春還是個孩子。怎麼會學到這種陰損手段的?到底是誰教壞了她?
楚河兩眼直直的看向床頂,腦海里一會兒轉著春心冷靜處置自己傷口的模樣,一會兒轉著春心揪著自己威脅要告訴人自己非禮她的模樣,一會兒又冒出了她當初以死相逼嚇走那老人的模樣,以及送她回曄縣的路上那張睡過去以後無比恬靜的小臉。即使累成那樣,她也不曾像普通孩那樣哭鬧……到底哪個才是真的她?
「嘿嘿嘿……楚大哥。沒想到你竟然喜歡這樣子啊。」見所有人都出去了,花落才怪笑著走近了楚河,一邊幫他將棉被拉上來蓋住胸口,一邊揶揄道,「是不是你將小春拉上床的?」
「別笑!」一聽到「嘿嘿嘿」,楚河只覺得全身都不自在,冷冷的呵斥了一聲,隨後才說道,「不要胡鬧,她再小也是女孩子。」這孩子如今還不懂事,倘使將來她長大了,再有人提起此事卻是對她名聲有所妨礙。
難得啊,楚大哥竟然發脾氣了,這麼多年了,楚大哥雖說不苟言笑,可他發脾氣的次數也和他笑起來的次數差不多少,果然還是小春這丫頭有手段。花落忍不住笑得更得意了,這可是他第一個發現的,看來在楚大哥養傷的這段時間,他可以多來錢家逛逛。
「那人有下落了?」既然花老六會來這裡,想必那人應該不會逃的太遠。
「一切都在掌握中,最多不超過五天就能解決掉。不是我說你啊楚大哥,當初我就說過等我到了府城再動手,你偏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