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每個人的無語卻有不同的意思,若笙鄙夷:剛剛在吟風閣的時候,小姐你可不是這麼說的。
若笛單純呆萌,完全不懂自家小姐複雜的心思,不說話,只因為小姐說了,在外面的時候,她儘量少說話。少說少錯嘛,不給小姐惹麻煩。
而衛秋晚母女倆,則是真真的腦子斷片,徹底無語了。
你想孝順師傅的話,那你把這玩意兒拿出來作甚?說到底,你的孝心也是有價可估的,想要白拿你的,別說門了,只怕窗戶都沒有。
「意兒,那那個條件咱們能不能再商量商量,二十個鋪子也太多了點兒吧。娘親手裡,也就是你寫出來的那二十個鋪子稍微好點兒了,其他的,不是收入微薄就是勉強持平。」
二十間鋪子,衛秋晚其實是可以拿出來的。
但是樓詩意不但要,還點名道姓的指了二十家最好的,衛秋晚就是打碎了牙齒和血吞,也吞不下去呀。
那二十個鋪子,能抵得上其餘中等鋪子四十個,下等鋪子六十個!
這個條件,不可謂不狠吶。
樓詩意微微一笑,指著不遠處的椅子,朝著衛秋晚比了個請坐的動作,自己也找了個凳子,慵懶的靠了進去。
「好說,只要娘親不強搶,這條件自是可以談一談的。」
衛秋晚一聽可以商量,頓時眸子一亮,覺得有戲。但她實在捨不得那些個旺鋪,若是可以
「意兒啊,咱們明人也就不說暗話了。你定是了解過咱家那些鋪子的,那你就更該知道咱們家現在上上下下上百人的吃穿用度皆來自於那些個鋪子的進項。若是沒了那二十個鋪子,娘親以後可就沒法管家了。你看這樣好不好?娘親給你換二十個稍差的鋪子,你以後嫁到了寧王府,也會學著管家,到時候你自己再好好折騰折騰,沒準兒就變成了旺鋪了,你說是不?」
樓詩意沒有立即說話,而是那眼睨著衛秋晚,好一片刻。衛秋晚心虛得緊,與樓詩意對視了一會兒之後,便覺得眼睛酸酸漲漲的,想流淚,忙別過了視線。
「好,那娘親現在就把契書給我,我把輕羽紗留下。出嫁那日,嫁妝單子上再寫上那二十個鋪子的名字就是了。」
衛秋晚貝齒緊咬紅唇,沁出點點血絲,但卻不得不點頭應下。
「青鸞,去取二十個鋪子的契書過來。」
一匹輕羽紗,換來二十個鋪面,怎麼算都是划算的。樓詩意拿著足有一小本書厚的房契地契,小臉上一直笑意淺淺,冷風襲來,臉色也變得紅撲撲的,格外紅潤可愛。
只是身後,若笙鄙夷的目光越發熾熱了。
齊師傅若是知道小姐用他為她置辦的嫁妝換了這一堆不賺錢的鋪子,也不知道會不會生氣。
「老頭兒不會生氣的啦,笙兒。」樓詩意回眸一笑,腦海里忽地閃現出一個人影來。
那人永遠不變的一身黑色勁裝,永遠不變的一臉冷漠非常,冷酷俊美的容顏上,劍眉星目,褶褶生輝。那人仿佛生來便屬於黑暗一般,經常夜裡來,夜裡去,常年環繞著一股子濃郁的森冷氣息。
可是她卻總在不經意間從他身上感受到溫暖和愛意。
樓詩意一路沉思著,也不知怎麼回到的吟風閣,更不記得自己何時靠著小榻睡了過去。
只知夢中,一隻色香味俱全的燒雞正要入嘴,就聽到耳邊傳來一道刺耳的咋呼。
「小姐,韻兒好想你喲。」
頓時,燒雞,沒了,香味兒,也散了,嘴裡的三尺垂涎卻不斷的汩汩冒出,甚至有幾絲等不及的溢出了嘴角。
「嗞啦」一聲,樓詩意忙將口水吸了回去,不耐煩的咽下喉掀開眸子怒罵。
「哪個該死的臭丫頭,沒看到本小姐正在吃燒雞嗎?」
「燒雞?」風韻睜大了眸子四處尋找,整個人如花蝴蝶一般轉了一個圈之後,愣是沒找著一絲雞的影子,這才後知後覺的憶起。
小姐怕是在夢中吃燒雞了吧?嗯,如此氣急敗壞的模樣,燒雞定還沒入口。
「小姐,燒雞沒了沒關係,我知道有個好地方能吃到美食喲。」風韻雙手張開,作勢就要去摟樓詩意。
誰知樓詩意竟忽地一動,從椅子上閃了開去,風韻美人兒就那麼直直的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