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清玄輕笑,好嘛,局長大人聽故事來了。
「我們不敢對李局有所隱瞞,大凡我們知道的,李局也都知道。」
墨清玄見招拆招,不給他任何詬病的機會。
隱瞞真相,提供虛假信息,這樣的罪名可大可小,判刑不至於,膈應墨家放出一個信號還是可以的。
「都說墨公子是爽快人,怎麼這麼扭捏。你就把我當普通人,為我解惑如何?」
王建濤見墨清玄軟硬不吃,只得放棄給他挖坑,把話題繼續去。
江鸞眼皮一動,嘴角抽了,市長大人真能扯,外面只傳墨清玄是醫界神話,不好親近,也不知道他是從哪兒聽說墨清玄爽快的。
似乎知道江鸞的想法,墨清玄把左手從桌子上拿來,在桌子悄悄捏了一把江鸞的手,面上沒有絲毫變化。
「市長既然想要知道,我就把我知道的情況說。」
墨清玄看著王建濤,神色是一貫的清冷,不見巴結諂媚之態,不見阿諛奉承之容。
「家父年輕的時候曾與兩個巫士有過一些糾葛,那兩個巫士意外身亡,其中一人的父親就把仇記在家父身上。五年前伺機報復,去年落入法網。後來死在監獄。直到前幾日,警方才發現他奪舍重生,化身心理醫生。昨天被我們高人將其打敗。然後警方出面,讓我們先走了。」
墨清玄把這數十年恩怨用三言兩語說完,可謂是言簡意賅,絲毫沒有王建濤方才說的「書面東西」的長篇大論,基本就是給那些東西做了個總結,換了個角度說了一遍。
「那巫士可還會再次奪舍?」
見墨清玄說的簡單,王建濤聽不出什麼來,也無意再問,只問出自己最關心的問題。
畢竟,他不是真的來聽故事的,長篇大論他未必聽得進去,還得費腦子去研究琢磨墨清玄話里的深意和漏洞,太費腦子。
「應該不會。」
墨清玄給出保守的答案,總不能說當時石禹山被打的半死不活,根本沒有足夠的體力奪舍吧?
「不知那位高人是?」
王建濤對墨清玄的答案不甚滿意,不過也沒再糾纏,而是做出對他嘴裡那個高人感興趣的樣子。
「他叫歐瑛,是我一個病人的姐夫。」
墨清玄出賣歐瑛的時候沒有絲毫心理壓力,畢竟歐瑛企圖算計他在先,兩者實在沒什麼交情。
而且,去年整個a市都相信墨家會倒閉,都來給墨家施壓,如果沒有歐瑛和市長這樣兩張底牌,誰會相信這種無稽之談?
王建濤目光一凜,認真審視墨清玄的表情,沒有發現任何說謊的痕跡。
在這上面,他也沒必要欺騙自己。
歐瑛這個人他記得,去年他曾讓人拿了一包藥粉給他,讓他給妻弟藥,當時他一口答應,並沒有過多推辭,果然沒多久之後賈凡就出了事,他也就一直忽視了這個心狠手辣的男人。
沒想到,這個人竟然是巫士,而且能被接觸許多巫士的墨清玄贊為高手,可想而知不是如張婆婆之流的半吊子。
是人都有好奇心,對自己不熟悉的領域總想探究一二,作為市長的王建濤也不例外,他甚至試圖在這上面發掘財富,發掘可利用的價值。
可是,把人調上來之後才發現,這兩個根本就是貪得無厭的瘋婆子,固然有些門道,卻到底難登大雅之堂。
不過那個張敏有些姿色,被公安廳一個人給弄去做了情人,他也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你叫江鸞是吧?」
王建濤點點頭,感覺和墨清玄的話題告一段落了,轉過頭和藹可親的看著江鸞。
墨清玄嘴角勾起一抹笑容,牽著江鸞的手落在桌面上不避他的視線。
裝什麼裝,知道墨清玄的人都知道他和江鸞江璐的關係,他打墨家主意不是一天兩天了,會不認識江鸞?
「是的。」
江鸞眼裡閃過尷尬之色,禮貌的沖王建濤點了點頭,不著痕跡的掙了兩,結果墨清玄不肯放手,她就在桌子踢了他一腳出氣,暗罵這人看著清貴,也會耍無賴。
「小李經常提起你,你在這次也立了很大的功啊。」
王建濤像是微服出巡的皇帝一樣,對江鸞給予口頭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