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來,劉義博並不像我們想像的那麼簡單!」
沉默一會兒,墨清玄冷聲道,不過他還是把聲音里的冷怒收起了幾分,在江鸞面前,他總會下意識的克制他的脾氣,這也是江鸞氣他二十多年還能活蹦亂跳的原因之一。
「你派去的人出事了?」
江鸞壓下墨清玄給自己帶來的不舒服的感覺,略帶著驚訝問道。
「他們兩個的身手都很好,比阿楊阿俊也不差。可是,現在他們都失去聯繫了。」
墨清玄冷哼了一聲,眸中風暴雲集,配上那如同來自幽冥地獄一般的聲音,讓人感覺他身周都形成了一股小型風暴。
江鸞是知道阿楊阿俊的,而且墨清玄對自己手下的保鏢非常看重,並不僅僅是僱傭關係。
「不對啊,以前你給過我劉義博的資料,他出身農村,父母都是農民,怎麼可能一下子變得這麼厲害?會不會是他們被別的事情耽擱了?」
江鸞皺眉,劉義博的資料她記得很清楚,不管是關於他的還是他妻子蘇雨蔓的,她都一字不漏的看了,就是想要分析出疑點來。
後來沒發現什麼疑點,也就擱下了,但是資料卻全都記在了腦子裡。
「是,劉義博做不到。那如果劉義博不是劉義博了呢?」
墨清玄轉身往回走,順便打電話點了外賣,不能一起出去吃飯了,總也不能餓著肚子。
在墨清玄打電話叫外賣的時候,江鸞只是在他身邊跟著,眉頭緊鎖。
看到他把電話掛斷,江鸞才提出反對意見。
「沈凌不是說過,巫術是不能借屍還魂的嗎?」
她記得很清楚,所以就算發現蘇雨蔓被非法囚禁,她還是沒往劉義博早已不是劉義博這樣的可能上面想過。
畢竟,石銘洋能夠瞬移,並且用瞬移害死老婆婆,那就只能說明他的巫術已經滿級了。
既然石銘洋都不能借屍還魂,還有誰能做得到呢?
「也許我們一開始就走錯了方向!」
墨清玄帶著江鸞進了蘇雨蔓的房間,蘇雨蔓被打了鎮定劑,現在還沒醒。
「李局剛才給你打電話,是讓你看好她,避免劉義博來醫院吧?」
「嗯,一會兒還有人來。」
江鸞先回答他後面的問話,才繼續之前的話題:「你說我們一開始走錯了方向,到底是哪裡錯了?」
「先不說那個,我們聽一下蘇雨蔓怎麼說。」
江鸞把視線投向蘇雨蔓,見她還在睡,不知道墨清玄準備怎麼做。
墨清玄似乎看出江鸞的想法,抬起右手示意她不要說話,走到蘇雨蔓床邊,把手機拿出來,修長的手指在屏幕上又點又劃的折騰一會兒,悠揚舒緩的純音樂響起,把音量調節到適當強度之後放在蘇雨蔓枕邊。
接著,他薄唇開闔,有些魅惑的低醇嗓音在空氣中響起,似乎帶著一種蠱惑人心的力量。
「蘇雨蔓,你的丈夫是誰?」
他的聲音輕柔舒緩,並不像平時那般溫潤,卻乾脆,像是要存心蠱惑人一般,江鸞甚至有一種想要把心裡所有的想法和秘密都告訴他的感覺。
「劉……義……博……」
打了鎮定劑陷入沉睡的蘇雨蔓在這樣的蠱惑下也開了口,聲音輕緩遲鈍,像夢囈一般。
「你喜歡他嗎?」
「我愛他……」
墨清玄沒再繼續這個話題,聲音沒有一絲停頓的轉移到了另外一個方向,似乎前面這兩個問題只是為了讓她放下戒備,對她的答案沒有任何興趣。
「囚禁你的是誰?」
「我……我不知道……不……不知道……」
蘇雨蔓的聲音里忽然染上了驚慌,原本放鬆的臉上顯露出驚慌的表情來。
「他是你的丈夫!」
墨清玄目光微沉,聲音越發輕柔縹緲,如雲如霧,卻帶著一種肯定,讓江鸞生出一種自己現在似乎在一個夢境裡的錯覺。
「不……他不是……他不是義博……」
蘇雨蔓的聲音里雖然帶著驚恐,卻似乎很肯定的樣子,一點也不像是自我欺騙。
而且,催眠是將人心底深處的東西挖掘出來,即使不願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