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方毫無頭緒,而老蔡也似乎沒什麼異常。
在沈凌給他接觸引導術之後,他雖然依舊會和人套近乎,臉上那熱情洋溢的笑卻沒有了,看起來越發虛假。
很顯然,那所謂的巫術引導,是強制性的扭曲他的性格,引導他變成自己不熟悉的人,在局裡混得開對他以及背後的人都是很有利的。
人性使然,老蔡平淡低調的在第一局混了幾十年,和大家都是點頭熟,雖然談不上混得開,終究因為資歷問題還是能得大家幾分尊重的,至少沒人看輕他,或者敵視他。
但是,他前段時間的結交已經打破了這個平衡,大家都願意和他交流,也習慣了一上班就看到老蔡那張笑的像一張桔花一樣的臉。
忽然間,這張桔花臉忽然扭曲了,和自己說話的時候還帶著一種皮笑肉不笑的感覺,這種巨大的落差讓大家對他的態度也瞬間冷了來,隱隱還有幾分不愛搭理他的感覺。
對此,江鸞只能無奈的嘆氣,愛莫能助。
這能怪誰呢?很多人不喜歡安於現狀,不甘平庸,跨出那個約定成俗的圈子之後,就回不去了reads();。
成功了,展翅高飛。不成功,就混成了老蔡這樣里外不是人的窘境。
不過,這些和江鸞也沒多少關係,她從李連斌手裡接過來的案子有很多需要她來處理。
不知道真的是巫術案件增多還是李連斌看中她身邊的資源,有意剝奪利用,分到她這裡的案子十件有八件半都是關於巫術的。
不過,雖然巫術案件不好處理,但是畢竟接觸次數多了,久病成醫,多少對一些套路手法也都還算熟悉,她處理起來比別人的進度要快許多,只偶爾有一些需要用到咒術的,或者替人解除巫術的,江鸞才會打電話給沈凌讓她幫忙。
幸好沈凌這個人沒有太多花花腸子,並不覺得自己被人支使得團團轉,雖談不上隨叫隨到,卻也沒生過什麼抗拒心理。
恢復上班的日子忙亂而充實,江鸞喜歡這樣的生活,卻把墨清玄給忽視了。
而劉義博,一直沒有消息,好像人間蒸發了一般,機場,火車站都沒有他的乘車記錄,但是所有警方出動,卻一直沒有他的任何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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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江鸞剛到家抱著朵朵在餵奶,就接到了石銘洋的電話。
她不忍心讓朵朵斷奶,所有平時上班的時候每天會用吸奶器維持奶量,上班前,班後各餵一次,白天都是用奶粉代替母乳。
朵朵很乖,從來不鬧,也不挑食,送到嘴邊的不管是母乳還是奶粉,都照喝不誤,管他什麼奶,填飽肚子都是好奶。
接到石銘洋的電話江鸞還是很驚訝的,畢竟這半年來石銘洋很少和她聯繫,似乎是刻意撇清關係一樣,也可能是強制性的讓自己死心。
她知道石銘洋對自己的心思,倒也不會主動去撩他。
既然不能回應他的感情,給他想要的,那就等他自己想清楚。
「阿鸞,班了吧?」
石銘洋的聲音有些低落,似乎心情很複雜的樣子。
「嗯,已經到家了。」
江鸞忽然皺了皺眉,倒吸一口氣,低頭用托著朵朵的手輕拍了她的後背。
朵朵正在長牙,吃奶的時候總會咬人,雖然不疼,突然來那么子也不怎麼好受。
「怎麼了?」
聽到江鸞吸氣,石銘洋關心的問了一句。
「沒事,你班了嗎?」
江鸞咧咧嘴,沒回答他,隨口問了他一句。
「……嗯。」
石銘洋沉默了一會兒,才應了一聲, 不等江鸞再開口,又道:「阿鸞,能出來坐一會兒嗎?」
江鸞低頭看看自己懷裡吃飽了奶看著自己傻樂的朵朵,小丫頭以為她是和自己說話,嘴裡咿咿呀呀的,說著只有自己才能聽懂的話,眉眼彎彎,異常可愛reads();。
江鸞不說話,石銘洋又聽到朵朵那細碎的咿呀聲,也知道她現在正抱著孩子,可是,他現在真的想見她。
「阿鸞,只一會兒,不去太遠。我們就在月華路的那家甜點屋坐坐好嗎?」
「好。」
石銘洋都把話說到這個份上了
276石禹山是我爺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