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事,倒是你怎麼樣?剛才你被墨清玄踹到胸口,傷口有沒有裂開?現在有沒有哪裡不舒服?」江鸞搖搖頭,又想到石銘洋看不到,忙關切的問。
墨清玄那一腳可一點也沒留力,石銘洋撞在汽車上的時候發出的那一聲悶響就已經說明了一切。
她不想激怒墨清玄,讓他再做出什麼傷害石銘洋的事情,所以這兩個小時裡她甚至沒有提起過石銘洋。
可是她的心裡卻一直擔心著,害怕他的傷口裂開,擔心他的身體。
「我沒什麼,阿鸞,我只怕他傷害你。他帶你去了哪裡?」石銘洋急促的喘了一口氣,固執的想要知道墨清玄把她帶去了哪裡。
他好恨!一次次的看著墨清玄把江鸞從他身邊帶走,原本他想開車跟上的,可是爬上駕駛座之後才覺得胸口疼的用不上力,抬一下手臂都疼得厲害,緩了一會兒強忍著疼痛開出去,卻已經沒有了邁巴赫的影子。
他想給江鸞打電話,可是想到她現在正在墨清玄身邊,如果自己給她打電話,不小心激怒墨清玄,不知道他會怎麼對江鸞。
所以,他只能先回家躺著,一直盯著電話,期待江鸞給他打過來。
在他幾乎承受不住內心煎熬的時候,江鸞的電話終於打了過來,他第一時間就把接了電話。
「他帶我去醫院。」江鸞咬著下唇,她聽出石銘洋的擔心和微微有些急促的喘氣聲,不敢說出答應墨清玄自己保證不嫁給他的話,怕他更難受。
他的聲音聽起來很虛弱,應該是墨清玄那一腳傷到了他,她恨不得現在就過去看看他的傷怎麼樣,可是她又不想讓媽媽擔心。
「他帶你去醫院做什麼?」石銘洋的聲音微微揚起,帶著些許困惑,以及不變的關切和擔憂。
「沒什麼,我有點不舒服,他帶我去檢查。」江鸞撒了個謊,怕石銘洋追問,轉移話題:「你真的不要緊嗎?要不要去醫院看一下?聽起來你的狀態不是很好。」
江鸞坐在床邊脫掉拖鞋,襪子,解開頭髮,聲音輕柔的勸石銘洋去醫院看看。
「放心吧,墨清玄還傷不到我。我休息一下就好,你今天逛了一天,一定累了吧,早點休息。」
江鸞應了一聲,讓他早點休息,就掛了電話,看著地板發呆。
...........
墨清玄回家之後,墨清苒就找了過來。
這幾天墨清玄心情不好,所以墨清苒一直沒敢找他。
豆豆早就睡了,她原本沒指望墨清玄會有什麼好心情,正在想怎麼讓墨清玄答應給自己恢復記憶,就見他回來了。
今天看他神情正常,雖然算不上開心,最起碼不是繃著臉了。
「苒苒,你怎麼還沒睡?」
墨清玄把外套掛在衣架上,挑眉看著墨清苒。
「哥,我想和你說件事。」
墨清苒狗腿的給他倒杯水,小心翼翼的看著他的表情。
雖然她不怕墨清玄,但是在墨清玄心情不好的時候除了鸞兒沒有誰敢往槍口撞。
撞上去能毛髮無傷的,也就只有鸞兒了,別人不死也得脫層皮,就算她是他親妹妹也是一樣。
墨清玄不接,在另一邊的沙發上坐下,解開領口的扣子。
墨清苒是什麼人,她大小姐給倒的水是好喝的嗎,得知道是什麼事才行。
「你說說看。」
「你看什麼時候有時間,你把我記憶恢復了吧。」
墨清苒也不含糊,把茶杯往他面前一放,自己坐在另外一邊。
讓她扮演一會兒狗腿還行,一直哈腰賠笑她可不會,而且她懂得適可而止,這一招用在墨清玄身上基本沒用。
墨清玄聞言臉色一沉,直接起身就要走:「不行!時間晚了,你早點睡去吧。」
「為什麼不行?」
墨清苒急了,從沙發上跳起來,看著墨清玄的背影。
「我自己的記憶,我有權利決定是不是要恢復。你憑什麼幫我做決定?」
墨清玄脊背一僵,下頜緊繃,眸子裡醞釀著風暴,雙拳在身側握緊。
剛才鸞兒問他憑什麼,現在苒苒也問,他憑什麼?憑他愛她,憑他是她哥,憑他想要保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