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你說什麼,要麼你住進清鸞苑,要麼明天我就起訴石銘洋。我手裡的證據,絕對夠他坐牢坐到死!」墨清玄不和江鸞爭辯,繼續之前的威脅。
江鸞氣的臉色鐵青,卻知道墨清玄說的是真的。
不管是石銘洋之前唆使四十七床病人跳樓,還是買通姜氏害死陳其海,還有誘使李蕊晴打聽白鴿生辰八字,並且給她喝下東西,這每一件都夠他坐牢好幾十年。
不管石銘洋是不是被他爺爺逼迫的,這些確實都是他做的。
「我答應你。」最後,江鸞還是選擇妥協。
只要墨清玄能放過石銘洋,讓她住清鸞苑有什麼大不了。
只是心裡,對墨清玄更加惱恨了幾分。
江鸞覺得胸口一陣煩悶,墨清玄用這件事情要挾她住進清鸞苑,她本該恨他的。
可是她卻覺得恨不起來。
她能看到他的受傷,他的落寞,也能聽出他聲音里的痛苦。
每當這個時候,她的心就好像被誰狠狠的抓了一把,悶悶的,有點疼。
明明討厭他總是強迫自己,討厭他拿石銘洋的罪名威脅她,討厭他總是出現在她身邊,可是她就是恨不起來。
就好像那恨在她心裡剛滋生出來,就被什麼給壓制了下去。
聽到這四個字,墨清玄表情緩和了一點,眼神也柔軟起來。
他終究捨不得真的對她生氣,從來都是。
不管她怎樣激怒他,他都只會在其他地方發泄,深怕自己在怒火的控制下會做出傷害她的事情。
聽到她滿含怨憤卻又無奈的聲音,他的心情忽然好了起來。
她還是他的鸞兒,就算現在愛著石銘洋,她的性子依舊沒變。
就在這個時候,墨清玄的電話響了起來。
他把車停在路邊,把電話接起來,簡炫有些焦急的聲音從電話里傳了過來。
「玄哥,裴北川帶著豆豆在欣鄴酒店開新聞發布會,公開聲明他和苒苒曾是情人關係。」
墨清玄臉色一下子就變了,身上的氣息瞬間凌厲起來,眸子裡有風暴雲集。
「你給子騫,以夜,阿靳他們打電話,都去欣鄴酒店。還有,禁止所有媒體報道。給出席發布會的媒體打電話,讓他們把他們的人都召回去。」
說完之後,墨清玄不等簡炫說話,就直接把電話掛斷隨手扔到一邊,發動車子加大油門沖了出去。
「怎麼回事?」江鸞感覺到墨清玄的憤怒,有些驚訝的問了一句,完全忘記了之前還在惱恨他的威脅。
「裴北川那個混蛋!」墨清玄罵了一聲,把油門踩到底,車子像離弦的箭一樣沖了出去。
這個時候路上的車不多,卻也不算少,墨清玄在市區里這麼橫衝直撞,好幾次都是險險的擦過別人的車過去的,看的江鸞心驚肉跳。
江鸞聽到裴北川的名字,再結合墨清玄之前的一系列安排就大概猜到發生了什麼事情,也不說話,只是安靜的坐在副駕駛座里,心裡擔憂不已。
不知道墨清苒知不知道這件事情,她現在一點記憶都沒有,按照她的性子,下一刻不是給他們打電話逼問答案,就是去欣鄴酒店撕了裴北川。
墨清玄停車之後,江鸞強忍住想吐的衝動跟在他身後進了欣鄴酒店。
或許是簡炫的電話起了作用,在他們到的時候欣鄴酒店的大廳里沒有多少記者了,還有一些記者正往外撤。
「裴北川!」墨清玄一聲怒喝,衝上前衝著裴北川就是一拳。
裴北川被他一拳打的翻倒在地,可能是被凳子咯著了,臉色一陣發白,掙扎著坐了起來。
「爸爸。」豆豆看到裴北川被揍翻,著急的轉過身按著凳子翻下去,跑到裴北川身邊蹲在地上。
裴北川安撫的沖他笑笑,勉強撐著地面坐了起來。
「四年前的事情是若桑陷害我,那是個誤會。」
「你現在兒子都有了,你還在說什麼誤會。你把我們都當傻子嗎?」
墨清玄臉色冷凝,目光森然的盯著裴北川。
「不是,豆豆是我和苒苒的兒子。」
裴北川扯著豆豆站起來,上前一步和墨清玄對視。
164苒苒的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