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銘洋發燒,墨清玄的態度讓江鸞無比氣惱。
原本是衝著靜安醫院能夠讓石銘洋得到更好的恢復她才同意轉院的,可是現在看來未必是最好的選擇。
江鸞皺了皺眉頭,雖然她討厭墨清玄,因為他從小就欺負自己,前段時間更是對她各種壓迫,但是私心裡她並不認為墨清玄是那種因為一己之私罔顧病人安危的人。
「阿鸞,墨清玄看到我們兩個在一起,心裡不舒服,也許只是想讓我吃一點苦頭,他心裡應該也是有數的,你不用擔心。」
石銘洋當然不會讓江鸞去找墨清玄,他巴不得江鸞一輩子都不要和墨清玄見面。
江鸞疑惑的看著石銘洋,他和墨清玄一直互相看不順眼,暗中較勁,她想不通他怎麼會向著墨清玄說話。
石銘洋看出江鸞的疑惑,目光中透出些許擔憂:「我是不想讓你去找墨清玄。他生性霸道,昨天晚上走的時候那麼大的火氣,我怕你去找他的話,他會趁機要挾你,你會吃虧的。」
江鸞目光閃了閃,墨清玄威脅的話早就已經說了,而她答應他三個條件,現在前兩個已經答應了,第三個他還沒說是什麼。
「那我等墨叔叔來上班了,讓他給你開點藥吧。你燒了一晚上也不見好,總不能一直這麼燒著。」
江鸞躊躇了一下,覺得石銘洋說的也有道理。
墨清玄昨天摔門走了,火氣必定是很大的,她這個時候出現,不是找不自在嗎。
而且墨清玄現在手裡握有石銘洋的把柄,她連反抗都不敢,就怕墨清玄一個惱恨把石銘洋的罪證丟給李連斌。
李連斌因為李蕊晴被石銘洋利用鑄成大錯,不得已把她送出國去,正惱恨石銘洋,這個時候得到他的罪證,又沒有墨清玄攔路,還不把石銘洋往死里整?
就算石銘洋逃脫法律的制裁,他做的這些事情,足夠讓他前程盡毀。
他是律師,如果他做過的這些事情傳到上面,雖然沒有直接證據表明是他做的,但是也足夠司法部門吊銷他的律師證,剝奪他出庭的資格。
「好。」
石銘洋也不能反對的太過了,只好答應。
如果能讓阿鸞一直留在他身邊,他很願意一直燒下去。
「那我先去給你買早餐。」江鸞洗了臉,遞給石銘洋一條溫熱的毛巾讓他擦臉。
江鸞下樓沒多久,墨清玄就進了病房。
「墨醫生終於想起我這號病人了嗎?」沒有江鸞在,石銘洋一點也不掩飾對墨清玄的敵意。
「苦肉計,好手段啊。」墨清玄不理會他的挖苦,眉目清冷,看著石銘洋的眼神冷冽如刀。
「比不過你,這幾天阿鸞都在你家吧?不知道你用什麼威脅她的。」
「鸞兒是我的未婚妻,住在我家並無不妥,我用得著威脅她嗎?」墨清玄嗤之以鼻,好像威脅江鸞的人不是自己一樣。
「阿鸞自己可不這麼認為,她已經答應做我女朋友了,等我出院,我就會向她求婚。你猜她會答應嗎?」
「那我想,你是沒機會出院了。」墨清玄走到床邊,雙手插在白大褂的口袋裡,居高臨下的看著石銘洋。
一身白大褂的他看起來多了幾分溫雅,看起來清貴俊雅,舉手投足間一股迫人的氣勢撲面而來。
「一個小小的槍傷都治不好,我看靜安醫院要上頭條了。」石銘洋雖然躺在病床上,氣勢卻不弱分毫。
和墨清玄凌人的氣勢不同,石銘洋看起來不露鋒芒,和墨清玄對視卻完全不落下風。
「子彈傷了內臟,在w市做手術的時候並沒有發現,轉到靜安醫院才發現,心房有小面積灼傷,需要再做一個心臟切割手術,切掉被灼傷的那一部分。」
隔行如隔山,墨清玄在醫學上面的造詣哪裡是石銘洋比得上的。
石銘洋心臟確實在子彈擦過肺部之後造成了一些損傷,但是那灼傷部分完全可以忽略不計的。
但是石銘洋在他手裡,還不是他說什麼就是什麼?
找個理由讓他在醫院住個半年還是沒問題的。
至於其他的,等他能出院之後再說。
石銘洋雙眼眯起,似乎在研究墨清玄話語的真實性。
170你有什麼可得意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