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清玄英挺的眉輕輕蹙著,聽見墨晉修的話,才抬眼,對上他質疑地目光,他俊臉上掠過一抹情緒,輕啟薄唇,嗓音低沉地揚起
「爸,小璐那裡我去說,鸞兒那裡,你和我媽去跟她說,行嗎?」
「哦,這是為什麼?」
墨晉修笑了一聲,但笑得並不真心,挺拔的身影往沙發里一靠,神色慵懶地看著兒子。
墨清玄臉色變了變,低頭看著面前的手術方案,語氣有些冷硬
「早上我讓小璐去蘇姨家,沒有告訴鸞兒,她剛才生氣了,我再和她說,她肯定不會答應。」
他本想說,他現在不想搭理江鸞,可又覺得這樣說,太過幼稚。
「你是要告訴小璐,訂婚典禮推遲,還是告訴她,你不和她訂婚,因為你想要的人,是鸞兒?」
墨晉修眼底眯起一抹銳利,目光緊緊盯著他。
墨清玄抿著的唇瓣線條有著些微的冷硬,放在身側地雙手也悄然捏成了拳頭,他老爸的話,戳中了他的心事。
他想要的,從來都只有一個江鸞,沒有別人。
這是眾所周知的,偏偏,那個死丫頭不把他放在眼裡。
即便如此,他也說服不了自己對她放手。
他想過了,決定坦白的告訴小璐,他對她,只有兄妹之誼,沒有男女之情,就算他和鸞兒在一起,也不會因此不管她,她永遠都是他們的妹妹。
「爸,你明知的,還問我做什麼。」
「好吧,你想怎麼做就怎麼做,雖然你們的訂婚典禮在初八,這些日子,我們大家也沒有認真的籌備過,小璐要是能答應,你們的訂婚就取消好了,要是她不答應,你也別勉強她,給她一些時間。」
墨晉修溫言叮囑,阿博臨死前,讓他們一定要幫忙照顧好小璐,當時,要不是阿博推開他,他躲不過子彈,如今,承受著那蝕骨之痛的人,就是歡歡,不是白鴿。
他活著,怎麼能失信於阿博。
「爸,我知道的。」
現在最不能傷害的人,就是江璐,他傷了江璐的心,別說他父母怪他,江鸞第一個都不會放過他。
墨晉修點點頭,兒子做事,一向是有分寸的。他端起面前的杯子把水喝完,才起身,說
「鸞兒那裡,我讓你媽媽跟她說,小璐今天剛出了這樣的事,你過兩天再跟她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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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三點,記者會。
偌大的會議室里,人頭簇擁。陳其海的死,前兩天被傳得沸沸揚揚,各種版本,各種猜測。
死者家屬不僅告了靜安醫院和墨清玄,原告律師石銘洋還在媒體面前表示,他會為死者家屬討回公道。
可眨眼間,他就又以警官身份參與破案,今日,還代表警方,告訴大家案情真相。
擠在各家媒體記者里的,還有昨天才來a市的伍妙可,聽著身旁記者的低聲交談,她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漫不經心地接口
「聽說石銘洋是為了一個叫江鸞的女人,才答應破案的。」
「啊,真的嗎,你怎麼知道?」
原本八卦的兩人聞言,立即齊齊轉頭看著她。
伍妙可神秘一笑,壓低聲音說
「江鸞很會勾.引男人,不僅勾.引石銘洋,還勾.引墨清玄。不相信的話,你們一會兒問他,是不是為了江鸞,不想和江璐訂婚了?」
「切,江鸞和大公子是從小訂了娃娃親的,她根本不用勾.引大公子,不過,大公子和江璐的訂婚典禮馬上就到,根本沒通知取消……」
那記者不相信的反駁,雖然大公子身陷人命官司,但這些女性記者,依然對他愛慕有加,他在她們心中的形象依然完美。
「等他通知取消,哪還有新聞的價值。」
伍妙可面上露出鄙夷之色,這群記者,真是一個比一個蠢。
那記者眼裡閃過猶豫,正想說什麼,會議室門口卻傳來墨晉修的聲音,眾人目光齊齊看向門口,只見以他為首的一群人,走進會議室,走上主席台。
墨晉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