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銘洋並沒有傷到致命要害,子彈離心臟還有些距離,墨清玄親自給他手術,從開膛到取出子彈,不過兩分鐘時間,手法利索,動作優雅,見他死不了,後面縫合等一系列的步驟,便交給了同進手術室的其他醫生。
他從手術室出來,江鸞和楚歡正等在那裡,黑鷹把石禹山送去了警局。
「石學長怎麼樣?」
江鸞一臉焦急地看著他,關切地問。
墨清玄心口有些揪疼,眸光深深地看著她,淡淡地說:「子彈已經取出來了,後面的事,別的醫生在做,他死不了,你和我媽都還沒吃晚飯,我們先去外面吃點東西。」
江鸞眉心一皺,想了不想便拒絕了他的提議,「我不去,你和楚姨去吧,謝謝你替石學長取出子彈。
她的話出口 ,墨清玄俊臉倏地一沉,看著她的眼神冷冽精銳,她居然對他說謝謝,為了石銘洋,謝他?
他盯著江鸞看了幾秒,又狠狠地抿了抿唇,顧不得身上還沒換掉的手術服,上前一步,伸手就去抓她手臂,嘴上說著:
「我們好好談談。」
「墨清玄,你幹什麼?」
江鸞一驚,在他手抓來時,本能的閃身避開。
墨清玄的手沒有抓住她手腕,就差那麼一丁點的距離,竟然讓她躲開了。
她臉上,有著三分生氣和兩分淡漠疏離,那種表情,有些像她剛回來那些天,因為江璐對他冷漠疏離的態度。
可是,又不一樣。
之前,他還能從她眼裡看出她的痛和掙扎,知道她心裡是有著他的,可是現在,她眼神里是要將他淹沒的冷漠,沒有分毫的情愫。
他心口似有刀子划過一般,那尖銳到窒息的疼痛一下子便撅住了他,如刀刻般俊美的臉龐剎那泛了白。
一旁,楚歡也是一怔,見阿玄眼底噙著痛楚,她心裡跟著一疼,下意識地喊:「鸞兒,你怎麼了?是不是石銘洋對你說了什麼,還是你和阿玄有什麼誤會,你們要是有誤會,就好好談談。」
江鸞搖頭,眉心緊緊皺著,不知道為什麼,心裡有些許茫然,還有著一種自己都無法說出來的情緒,像是心的一角忽然空了。
她眸光詫異地看著楚歡,她怎麼那樣問她,石銘洋沒對她說什麼啊,她和墨清玄之間也沒什麼誤會啊。
「鸞兒!」
墨清玄看了眼他老媽,強壓下心裡的情緒,眸光緊緊地盯著江鸞,耐著性子,輕聲喚她。
他那一喊,江鸞臉色明顯的變了變,眼底似閃過一種厭惡的情緒,這一次,墨清玄看得很清楚,旁邊,楚歡更是對江鸞的心裡活動而震驚。
她不喜歡墨清玄,不僅不喜歡,她甚至看見他,就討厭。
「楚姨,你們先回去吧,我在這裡照顧石學長。」
江鸞不理會墨清玄,轉頭對楚歡說。
「江鸞……」
「阿玄,我們先走。」
墨清玄氣得連名帶姓的喊,可他後面的話被楚歡打斷,她投給他一個眼神,轉身就走。
墨清玄臉色沉了沉,見江鸞不看他,而是看著手術室門口,他心又不受控制地一痛,但終究什麼也沒有說,大步追他老媽而去。
***
「阿玄,你和鸞兒之前是不是吵過架什麼的?」
走出醫院,楚歡關心地詢問墨清玄。
墨清玄搖頭,聲音沉鬱:「沒有,來之前還好好的,她上飛機的時候發了一條信息給我,說是和石銘洋一起來了w市,到了這邊,再和我聯繫。」
聞言,楚歡皺眉,疑惑地說:「這就奇怪了,我剛才探了鸞兒的心理活動,她對你好像沒有了感情,只有冷漠和討厭,相反的,她對石銘洋十發關心。」
「是不是石銘洋又對她用了什麼巫術?」
墨清玄臉色變了變,忽然問。
「也不是沒有這種可能,之前你白姨就被石禹山害得,才會瘋顛了四年,前些天又精神不濟,鸞兒對你的態度一下子轉變這麼大,我也覺得不合常理。」
就算她不恨石銘洋,甚至,就算石銘洋替她擋了一顆子彈,她也不會因此對阿玄冷漠才對。
「我現在就去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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