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針刺下去的時候,因為灌注了陳洛的先天真氣,完全是一副白熱化的白色,而且人們仿佛看到有一股透明的氣流隨著金針進入了孩子的體內,瞬間扎在孩子身上的二十一根金針,在某種力量的催動驅使之下,居然發生了共鳴,一起震動起來,遙相呼應,嗡嗡作響。
那孩子年紀太小,完全不知道怎麼回事兒,猛地就向外放了好幾個臭屁,跟著就是一陣排便,拉的到處都是,差點噴在陳洛的身上,幸虧他手疾眼快的躲開了,可是幾個小護士就沒有這麼幸運,衣服上沾染了好多。
不過大家為了救人根本顧不上這麼多,只顧目不轉睛的拿眼睛注視著那個孩子,忽然有一個小護士驚呼了起來,原來孩子頭上近乎透明的毒獰瘡,居然迅速的在縮小,一會兒的功夫居然看不到了。
「快,把這顆藥丸劃開,然後和水給孩子喝下去。孩子的媽媽醒了沒有?」陳洛問道。
「剛剛才醒過來,因為情緒太激動,我們已經給她打了鎮靜劑,現在稍微有些穩定,正在吵著問孩子的情況呢。」
「趕緊過去。」
陳洛知道目前孩子的小命算是保住了,可還是不能收針,最少也要半小時以後才行,於是趕緊跟護士們去見那個女人,他必須把這件事情搞清楚才行,不然就算治好了孩子,也不保證他不復發。
「我的孩子,我的孩子——」那少婦打了鎮靜劑之後,情緒已經穩定多了,但因為孩子正在生死存亡的關頭,即便是藥物也無法控制她,陳洛進來的時候,她正在奮力掙扎呢。
「大嫂,你的孩子已經沒事兒了,我可以跟你保證,你要相信我們醫院的醫生是絕對不會向病人家屬撒謊的,咱們有一說一。」陳洛還挺會勸人的。同時他也觀察了一下這個女人,長的還不錯,年紀最多十二五六歲,只是因為擔心過度,臉上的妝都花了,頭髮也是亂七八糟的很憔悴。
「醫生,您說的是真的嘛,我的孩子真的沒事兒了,可是他的腦袋上那個包——」
「包已經沒有了。」陳洛連連點頭:「你現在要做的就是儘量穩定自己的情緒,並且把事情的經過跟我說一遍,是這樣的孩子雖然已經沒有生命危險,但仍然要留院觀察一段時間,我們要把他徹底根治。」
「事情的經過——」那女人的心情根本平復不下來,可以看得出來她的眼神裡面充滿了疑惑,也信不過陳洛的一面之詞。陳洛看透了她的心思,趕緊讓護士扶著她去急診室看自己的孩子。
「醫生,孩子身上怎麼插著這麼多的針啊?」護士門不讓女人靠前,但她看到自己的孩子插滿了金針,心裡頓時又是一陣發疼。不過幸好,她看清楚了,孩子頭上的大包已經沒有了,所以也算是大大的鬆了口氣。
「是針灸術。」陳洛簡短的說。
「哦,原來是針灸術。」華夏人都信針灸術這是毋庸置疑的,所以陳洛這麼一說,那女人也放下心來了。
「把大嫂扶回去吧。孩子現在需要休息,不能被打擾。」
那女人知道陳洛的話有道理,於是就乖乖的回去了,陳洛讓她坐下穩定了一下,然後就問她說:「你孩子是在哪裡發病的?」
「就是在家裡。」那女人不假思索的說。
「在家裡。」儘管陳洛已經有了心裡準備,可是聽女人這麼一說,仍然感覺有些棘手,心想,難道我的診斷是錯誤的,孩子生的不是毒獰瘡,但那似乎又是不可能的,毒獰瘡他怎麼會看錯呢。
以前在叢林的時候,不知道有多少戰友還有孩子生過這種病,都是被他治好的,他熟悉毒獰瘡就像是熟悉自己的手掌一樣。
「你家在什麼地方住,孩子什麼時間發病,最近家裡有沒有什麼異常?我可以告訴你,你孩子是中毒了,而這種毒根本不應該出現在都市裡,所以我的這些問題,你必須認真回答,一點也不能疏忽。」
少婦迷迷糊糊,皺眉沉思,然後說:「醫生,我叫何慧娜,您說的我聽不懂。我家就住在藍天醫院後面的那個小區,距離這裡很近,昨天我抱著孩子出去買菜,回來的時候就發現孩子有點不對,可我以為他沒準是感冒了,所以沒太在意。可是今天一起床,孩子就一直在哭,就在剛才他頭上開始起包,眼看已經不行了,所以我就來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