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天不在北山!」
「他也不在寧家,他根本不是寧家人!」
血老的話語十分冰冷,看向魏龍雀的眼神帶著寒光。
七天的時間過去。
血傀門早已把北山翻了個遍。
他們知道了北山有幾隻兔子、幾隻麂子,但就是沒有搜查到寧天的絲毫痕跡。
所以可以肯定,寧天不在北山。
而寧家,血老更是早早確定寧天和寧家無關。
所以,一切又回到了原點,寧天去哪了?
魏龍雀身上的傷此時已經好了大半,血老讓大群大群的醫生照顧他,魏龍雀不可能會出事。
只是現在,如果魏龍雀不給個答案,可能要出事了。
他舔了舔嘴唇,又猜測道,「我真的看到他往北走了……如果不是北山和寧家……那或許,是其他家?比如說黃家?黃家也在城北……」
嗖!
血老忽然出手,那隻乾枯的手掌如同鐵爪一般,死死扣住了魏龍雀的脖子,尖利的指甲還戳進了薄薄的皮膚里。
痛得魏龍雀呲牙咧嘴。
可魏龍雀不敢動,因為他一動,脖子就會像玻璃一樣被捏得粉碎。
「絕不可能是黃家!」
血老不知道什麼原因十分篤定黃家和寧天沒關係。
他陰冷地看著魏龍雀,「什麼北山,什麼寧家,最後又拖出了黃家,每一個都不是簡單的。」
「我要去探查這些,花費的時間不少。」
「所以魏龍雀,你是不是在拖延什麼?」
魏龍雀一聽,頓時毛骨悚然。
這老狐狸居然發現了!
太恐怖了!
魏龍雀當即整個身體都瑟瑟發抖,驚恐無比,但依舊咬著住了牙,「血老……我真的沒其他心思……我也是真的看到寧天向北走的。」
「或許……是那個寧天十分狡猾,他朝北去都是一個假象?或許他朝南走了,也可能朝西走了……」
「血老,您別殺我,別殺我啊……」
血老盯著他。
魏龍雀眼裡的恐懼真實無比。
魏龍雀這時候沒有演戲,他是真的恐懼,血老這隻老狐狸太可怕了,居然在短短七天內,就覺察到他「拖延」的目的!
只是他這一刻的畏懼,也可以說是魏龍雀害怕血老殺自己。
所以血老沒看出什麼,只是盯著魏龍雀良久,才一把鬆開他。
摔在地上的魏龍雀大口大口喘息,身體還在微微發顫。
「你把寧天的樣貌描述出來,我讓人畫像,再讓人去玉京四面找一找。」
血老冷聲說著。
沒找到寧天之前,他不會對魏龍雀動手。
因為魏龍雀還算了解寧天,也是最後一個看到寧天去向的人。
至於血老為什麼不去拷問保安局的人?
那是因為血老覺得沒有必要!
他不覺得這些人會了解寧天,血老以己度人,如果自己得了一篇完整的天階功法,他會讓手下人知道嗎?
絕對不會!
所以去問保安局的人就是浪費人力、浪費時間。
倒不如多派出點人手,加大在玉京搜索寧天的力度。
很快,血傀門的人再次鋪展開去,這一次帶著寧天的畫像。
血老的要求依舊是快,同時要十分低調,不能引起他人的注意。
只不過一連找了五六日,依舊毫無所得。
血老臉色越發難看。
他依舊來質問魏龍雀,「整個玉京,我幾乎都翻了個遍,你不要告訴我,他可能藏在了澹臺家,還是葉家!」
玉京四大家,澹臺寧葉黃。
血傀門去探查寧家已經是極致了。
如果再去探查其他家,那不引起對方注意才怪!
而血老,是絕對不想讓他們注意到的。
魏龍雀舔著乾裂的嘴唇,吞咽了一口口水,他的眼睛發黃,臉色發白,這十三天來,他幾乎耗盡了心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