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術這分明就是一句謙虛的推辭,以他的功底就算閉著眼,也能給人行針治病,至於他為什麼這麼說,其中的含義以陳天聰穎又豈會不知,嚴術分明是想讓自己藉此機會確立自己的威信。.
也沒時間讓兩人就這麼客套,陳天微微點點頭,以此表達了自己的感謝後,解開病人的衣物,拿出隨身攜帶的針筒,從中抽出兩枚六寸長的銀針,用酒精棉將銀針消過毒,便準備開始行針。
「好了,大家都退出去吧!」嚴術驅趕著看熱鬧的人群,一幫西醫們雖說有些擔心,但見陳天認真的診治病人的過程,再加他年紀輕輕就當上了醫療隊的主要負責人,就知道他肯定會兩下子。
便也沒再說什麼,順應著退了出去。
休息室里只剩下陳天與病人二個人,通過診脈,陳天意識到病人已經顱內出血,有了中風的跡象,如果再不施針,就算把命給救回來也落下個終身殘疾。
對於一名德高望重的醫生來說,終身殘疾還不如死了來得乾脆,畢竟,與其讓他們活在別人的憐憫的眼神中,多年行醫養成的極強的自尊心讓他們有一種生不如死的感覺。
廢話也不多說,陳天對著病人百會、太陽兩處要穴同時施針,左旋三針,右施一針。
提三下,放一下。
醫者父母心,就算這些畢業於名牌大學的西醫醫生未必看得起他這個連學也沒能上過江湖郎中,但這會兒陳天卻沒去考慮這些,此刻的他心裡只有病人,眼觀鼻,鼻觀心,運氣行針,施救於人,絲毫不敢有半點的懈怠。
炎黃神針,一手四針,鬼魅般的速度,精準的刺穴……
要是一旁有人,肯定會被陳天如同魅影般的手法給震住,而神情專注的陳天也絕非有心情去賣弄,他真正要做的就是救人。
一股內勁如同一股甘泉遊走於病人的七筋八脈,病人的病因完全是癲癇引起,再加飛機在抬伸過程中的低氣壓,引起病人的顱內出血,陳天行針所做的也正是修復血管內的出血點,再肅清腦中的淤血,從而讓病人從昏迷中醒了過來。
看似神奇,實則這也是陳天要做的事情,一股股內力不斷衝擊著病人體內的七筋八脈,通過銀針他甚至與病人有了溝通。
陳天很自然閉上雙眼,眼前就像放電影一般,真真實實的感受到病人的體內的七筋八脈,此時的七筋八脈猶如一道道高速公路,隨著他一道把真氣輸往最需要的地方。
可沒一會兒,陳天看到病人的血脈的堵塞,而這也病發所致,這時他指揮著內勁不斷匯集力量朝著堵塞處不斷衝擊,如同漲潮的潮水周而復始的不斷衝擊。
一次,二次……
堵塞的血脈在這股內勁的衝擊下,有了鬆動的跡象……
也就在此時,心念一動的陳天忽然覺得不對,自己怎麼如此清晰的看到病人的筋脈里的狀況?難道說……
陳天沒來由得一喜,喃喃自語道:「難道,我已經達到老頭子跟我說的入神之境?」
心念一動,整個人如靈魂歸位一般回過神,再一瞧病人似乎有了好轉的跡象,最起碼蒼白的臉上多了一抹紅暈之色。
等陳天再想進入這個境界之時,他發現無論如何努力都很難再達到入神之境,不過,幸好的是,病人的顱內出血點也漸漸在修復,整個人的神智也逐漸的清醒過來。
努力了半天也無法達到入神之境的陳天,終於鬱悶收回銀針,擦了擦頭上汗,觀察著病人的狀況,躺在地上的病人一聲悶哼之後,也緩緩睜開眼睛,嘴巴張了半天也沒說出半個字來。
剛剛從鬼門關走一趟的病人,身體肯定很是虛弱,陳天示意他不要多說話,讓他好好休息,自己則從休息室的柜子里找了條毛毯給他蓋上之後,推開門走了出去。
「怎麼樣了?」一直守著門口嚴術瞧著陳天疲憊的模樣,不免心疼的問道。
陳天點點頭,說道:「可以了。」
嚴術伸手扶著陳天往座位上走,早在外面急得亂轉的張博,看著他們出來,問也沒問就朝著休息室闖了進去,沒多一會兒,只見他神情嚴肅從裡面走了出來,對陳天叫道:「陳天,你給我站住!」
這年頭,還真沒見過這麼恩將仇報的人,沒看到我很疲憊嗎?還在這兒一個勁找我麻
_第二百四十五章抵達烏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