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繼成對林源的觀還是贊成的,華夏雖然發展神速,但在資本運營上,因為自身的底蘊先天不足,還有跟西方國家的生存環境迥異,實際上並不算太好。
而韓國和日本的大型企業,一直就是照搬西方的文明體系,資本體系,論資本運營的成熟度,還有占據市場的廣泛度,都是遠遠優於華夏的。
儘管韓國和日本這兩個近鄰發展比較均衡,資本市場的平衡度要遠遠優於華夏,可他們的潛力跟華夏相比,差的根本就不是一個層級。
就拿中成藥,韓國日本稱之為漢藥的巨頭企業,幾乎囊括了世界範圍的中藥市場百分之九十以上的份額。
要知道,華夏在各個領域打開市場,基本上都是從狼嘴裡奪肉,那絕對是有血有淚有屎的血淚史。
華夏人總是以善意的思維來看待這個世界的,改革開放之初,整體的構思就是拿市場換技術,換先進的管理經驗。
可是,資本市場給華夏人上了一堂生動的資本課,資本運營,永遠是不知滿足的一頭惡狼,它只考慮自己的獲利,為了利益資本就會把自身一切領先於華夏的東西全部隱匿起來。
隱匿不住的,就以智慧財產權為名,對華夏進行技術封鎖。華夏的山寨仿製之風,有多少是被逼出來的?資本動輒天價的技術轉讓費,使用費,那是多少華夏人的心中永遠揮之不去的痛。
落後就要挨打,就要受欺負,物競天擇,適者生存,這才是顛撲不破的真理。
中醫這個日漸浮出水面的龐大市場,其中所蘊含的商業價值,不是用金錢所能夠估量的。
林源知道,華夏的中醫人知道,當然,日本和韓國的漢藥企業也知道。這麼一塊巨大的肥肉,誰不想咬兩口,甚至是獨占?
圍繞這個市場,可分為三類人群,其一就是韓國和日本的製藥企業。他們只有一個目的,那就是追逐最大的利潤,慢慢控制華夏的中醫市場,然後由他們制定規則,實現寡頭資本,最終實現所有的一切都是由他們控制中醫市場。
還有一類,就是王子騰之類的中醫人,他們無所謂,只要能夠在這個市場中汲取足夠的利益就行了。中醫未來會怎樣,市場怎樣發展,那不是他們考慮的範疇。為了利益,可以出賣祖宗留下來的東西,也可以幫助外商實現對華夏市場的控制。
最後一類,就是林源這類人,他們也逐利,也想著全面控制市場,但這類人是有自己的理想的。
逐利是人的天性使然,也是大勢所趨。當今時代,無論做什麼,沒有利益的驅使,光談什麼偉大的情操,無異於自欺欺人。
在獲得應該獲得利益的前提下,再談遠大的目標,這不是時代的倒退,而是一種非常務實的做法。
就是從這種務實的理念出發,林源才會提出幫扶計劃,才會動用心源慈善的基金,為中醫藥市場的規範提供監督基金。
林源認為,代表中醫的最高水平,是在華夏。中醫的根還有中醫的良性發展,中醫的與世界醫療事業的慢慢融合且具有獨立的特色,為世界醫療體系做一個強有力的補充,只能是在華夏完成。
這個過程,是非常漫長非常艱辛的。不國外大多數人的質疑,就是在華夏國內,對於中醫有多少的懷疑甚至是否定呢?
不得不,造成這一切是由歷史發展造成的持續的衝擊,以及中醫在歷史滄桑巨變中反應遲鈍,以及中醫人自身不爭氣所造成的。
而改變這一切,需要一代人,甚至是幾代人的不懈努力才能夠完成的。
所以,中醫在走向繁榮的過程中,其市場必須要牢牢控制在自己的手中,任何在中醫市場中只想著發財,而不顧整體發展的行為,必須要堅決剔除。
古田鈴木聯合王子騰對南陽中醫藥集散市場的投資,明顯就是投機,就是想進入這個市場,然後利用龐大的自身資源,左右整個市場,然後制定他們所要的規則。
這個規則,肯定是以為他們利益最大化負責,其他的,絕對不是他們所要考慮的。
侯繼成明白這個道理,但他不無擔憂。
「林源,古田鈴木的投資,不太好弄啊。他們走了上層路線,而且開出的條件很誘人,就是要商鋪,我們拿出同樣的條件,按照先來後到的原則,只怕競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