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林源和鄭國海兩人分別取出銀針開始給銀針消毒,邊上的患者和崔建群等人都來了興趣,即便是顧森全此時也睜大了眼睛看著。
這種分別以對方的身體為對象進行針灸切磋的場面可以說很是少見,這樣的情節往往發生在電視或者一些小說中,現實中幾乎很難碰到。
這就好比兩位武林高手切磋,你打我一拳,我打你一掌,靠的全是硬功夫,沒有一點能耐,這樣的比試就顯得索然無味。
針灸切磋更是如此,只有針灸造詣到了一定程度才敢這樣和人比試,要不然只是徒惹笑柄,這個方法是林源提出來的,那麼林源究竟會如何應對呢,是貽笑大方還是技壓四座?
分別給銀針消了毒,鄭國海這才看向林源道:「林醫生,是您先請還是我先?」
「鄭醫生算是客人,就鄭醫生先吧。」林源此時也給銀針消了毒,十根銀針整齊的放在邊上,在陽光下發出微弱的光亮。
「好,既然如此我就不客氣了,還請顧老催老看好時間。」說著話,鄭國海一指邊上的座位向林源道:「林醫生,請坐!」
林源走到座位上坐下,抬頭看著鄭國海道:「鄭醫生,既然是切磋針灸,那麼自然是難度越大越好,我想我們就不用脫衣服了吧?」
正準備開口的鄭國海聞言一愣,臉色變得很不自然,他還正準備吩咐林源脫去上衣呢,林源竟然來了這麼一句,雖說眼下正是夏天,然而穿著衣服和不穿衣服施針的難度卻幾乎有著天壤之別。
要知道針灸針對的是人體的穴位,這些穴位在西醫中幾乎是不存在的,而是中醫數千年的經驗總結出來的,有些穴位甚至很隱秘,差之毫厘謬以千里,施針的過程一旦出錯,有時候不僅不能治病,反而會留下隱患,這穿著衣服施針,可就等於是忙針了,很多穴位只能靠猜測,一旦猜錯,那就惹了笑話了。
「難道是這個林源知道自己針灸不行,才故意增加難度,到時候我針灸出錯,他也出錯,就會打成平手?」鄭國海心中猜測,臉上卻依舊很自然,笑著點頭道:「林醫生說的是,那我們就不用脫衣服了。」
說著話,鄭國海雙眼打量著林源,深吸一口氣,捻起一根金針,對摺林源的胸部就扎了下去。
感受到鄭國海第一針的位置,林源也不由的點了點頭,不得不說鄭國海的基本功確實很紮實,雖然隔著衣服,這第一針下針卻很準。
紮下第一針,鄭國海又連續拿起第二枚銀針,一連三針都扎在了林源的胸部,等到第四針拿起,他猶豫了一下竟然對著林源的手腕扎了下去,這一針下去,邊上坐著的崔建群也禁不住叫了一聲好。
「小鄭的針灸當真是越來越厲害了,這一針取得的是小林手腕處的內關穴,這一針紮下去,小林的手腕活動就嚴重受到了影響,想要去掉身上的銀針困難就大了很多。」
高翌年點了點頭,林源和鄭國海的比試是,一方施針,一方取針,也就是說鄭國海扎在林源身上的十枚銀針,林源要一一去掉,卻不能對身體有任何影響,完美的去掉十枚銀針,才算圓滿,可是鄭國海這一陣扎在了林源手腕處的內關穴之上,林源的右手就等於使不上力了,如此一來,想要去掉身上的銀針就必須先去掉內關穴的銀針,可是鄭國海這才第四針,高翌年和崔建群兩人都明白,鄭國海絕對不會那麼輕易的讓林源取針。
果然,鄭國海的第四針紮下,他的第五針取的正是林源左右手腕處的內關穴,如此一來林源的兩隻手都等於使不上力了,想要取針難度不是一般的大。
第五針過後,鄭國海的第六針第七針也都扎在了林源的胳膊上,近一步去掉了林源手筆上的力氣,等於封死了林源兩條胳膊上面的穴位。
扎完第十針,鄭國海這才收了手退到了邊上看著林源笑道:「林醫生,我已經施針完畢了,下面就請您去掉身上的銀針,先說好,既然是比試,那麼我們就不能照搬硬套,林醫生施針的時候可不能照著我的方法來。」
「無恥!」
站在邊上觀看的王占軍心中低罵一聲,不由的替林源捏了一把汗,有著責怪林源大意,兩者比試,鄭國海先出手自然占了先機,他用的這一套可以說是最簡單也最直接的,取針靠什麼,自然是靠手,封了林源的雙手,林源自然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