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林。」吳冕很不滿意的說道,「你能不能不用我的鈴聲。」
「那怎麼行!」林道士拿起手機,說道,「小師叔你可是山上輩分最高的人……」
一邊說著,林道士一邊接起電話。
「餵。」
「哦,那我去看看。」
「帶到靜室。」
說完,林道士掛斷電話。
「小師叔,我去看個患者。」林道士笑道。
「老林,你這接診有什麼要求?」吳冕問道。
「咱八井子附近三十里,憑身份證,我自己給看。都是老鄰居,十年前的時候就是我看,沒道理這時候讓徒弟們看不是。」林道士笑著說道,「外地人,我一般不管。」
「你這還區分患者呢?」
「外地人,一般都是來燒香圖個心安。有可能他們剛從哪個廟裡出來,又來我這兒。咱華夏人信的雜,能給好處,在哪燒香都一樣。」林道士說道。
「然後呢?」
「一般外地人都不會真有病的,感冒發燒也不至於千里奔波來我這兒不是。但這段時間小師叔你看了幾個患者,名頭打出去,好多人來求醫問藥。」
吳冕躺在竹椅上,右手手指輕輕敲打扶手,笑吟吟的看著林道士。
「香火錢給的夠多,我就去看眼,實在不行還得找你。」林道士說道。
「之前說的道袍給我縫了麼?」吳冕問道。
林道士微微迷茫,隨即驚喜,「你準備跟我去看看?」
「嗯,看看你是怎麼看病的。」吳冕笑道,「老鴰山這些年送了很多患者去醫院,但我琢磨著誤診的患者也不少。能少點誤診肯定是好的,老林你這技術水平還是要進步的。」
「嘿,小師叔,我是老了,實在是沒什麼精力去看書。」林道士隨口解釋了一句,便不再接這個話茬。
哪怕是吳冕說的,想要他繼續看書,林道士也從內心深處有一種牴觸。看書,實在是太難了!!!
每天好好過日子難道就不香麼?這麼多年都沒出事,老鴰山的口碑還不錯,林道士覺得挺好的。再說,從前或許還會心驚膽戰一些,但現在不是有小師叔在呢麼。
他急急忙忙給吳冕找來新縫製的道袍。
自從山火之後,吳冕就剃了小平頭。如今換上道袍,顯得有些怪異。但吳冕丰神俊朗,舉手抬足自有一股別人沒有的優雅從容。
「嘖嘖,小師叔,你穿上後真是好看。」林道士也不知道說什麼,只想著把話題從讓自己學習切換走,不管說什麼都行,哪怕搖身一變變成舔狗。
真要是這個歲數還抱著內外婦兒的教科書看,那才叫生不如死。與其看書,不如拍拍小師叔的馬屁來的實際。
「走吧,去看一眼。」吳冕回頭,見楚知希拿著手機,正在給自己照相,馬上擺了一個姿勢。
「哥哥,挺好看的!」楚知希伸出食指和中指比了一個成功的標誌。
「你在這兒玩會,我去和老林看看患者。」
吳冕甩袖,雙手負在背後,施施然前行。
「小師……叔……」林道士啞然說道。
「嗯?」吳冕回頭看林道士。
「你是要自己問診還是我來問?」
「當然是你問。」
「小師叔你的氣場太足,能不能收斂著點?」林道士很認真的說道。
吳冕想想,的確是這樣,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小平頭,隨後雙手放在身前,腰背微微弓著。等林道士走過,跟在他的身後。
只是姿勢的變化,氣場頓時收斂了不少。林道士覺得小師叔這是多年在醫院被前呼後擁養出來的氣勢,自己比不了。
「小師叔,這樣就對了。」林道士笑道,「就這麼跟在我身後啊,別說話,千萬別說話。今兒是兩位女居士,你最好低著頭。」
吳冕知道林道士說的是什麼意思,他微微一笑,頭又往下低了少許。
出了後山小院,坐上電瓶車,林道士開車去前山。
「老林,你這電瓶車不錯。」吳冕道。
「山裡面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