傑克·瓊斯最近很忙,非常忙。
不過這一次他在忙碌的事情和之前不一樣,要做的事情並不是反覆的說服董事會的那幫老頭子以及各自身後站的資本怪獸。
這次要成為吳的打手,一想到要和通用醫療打官司,傑克·瓊斯就頭疼不已。
蘭科高薪聘請前最高法院退下來的人幫助出庭,至少要在程序上拖住通用醫療。說起來簡單,但傑克·瓊斯最近為此付出無限的精力。
董事會的那幫老頭子已經不用說服,有患者術前術後的病情分析、視頻資料以及其他相關信息在,傑克·瓊斯並不認為他們會拒絕合作。
如果拒絕的話,只能證明跳出來的那個人已經得了阿爾茨海默病,需要手術治療。要是這樣,就更加「證明」和吳的合作有必要性,而且很緊迫。
這項技術的重要性不用多說,任誰都知道。
哪怕是要和通用醫療打十年官司,花幾十億美元,也要把吳需要的羅德里格斯拉到華夏去,拉到八井子去。
傑克·瓊斯有自己的判斷,他很有信心贏,因為這個官司通用醫療根本打不起。哪怕是羅德里格斯有同業競爭限制,這也沒什麼。
了不起最後賠一大筆錢就可以,只要能用錢搞定的,都不算事。
蘭科失去的,是有限的現金;通用醫療失去的,則是未來。
三天,傑克·瓊斯幾乎沒睡過一個超過30分鐘的覺,終於理順了一切。
他耐著性子,等吳冕看完患者,這才拖著疲憊的身體跟在吳冕身後來到劍協醫院的辦公樓前,走了進去。
進了吳冕的辦公室,傑克·瓊斯像是一灘爛泥似的一屁股坐到沙發上。
「吳,你需要的所有手續都辦完了。」傑克·瓊斯說道,「剩下的,就是律師團隊之間打官司,無論勝負,都要不斷上訴、調節、再上訴……我的天,一想到這種事情,我就沒精神。你知道麼,我們為了羅德里格斯,竟然說服了3名眾議院的議員先生。」
「傑克,你終於做了一個正確的選擇。請相信我,這一切都會獲得豐厚的回報。」吳冕微笑著說道。
「吳,你就像是阿拉斯加的狐狸一樣狡詐。」傑克·瓊斯抱怨道。
「別這麼說,我感覺你傷害了我的感情。」吳冕笑著說道。
他後背靠在椅子上,右手輕輕搭在辦公桌上手指像是彈奏鋼琴似的不斷敲打著桌面。
「你總是讓我去做困難的事情,天吶,你知道和通用那種級別的怪物打官司我和董事會要承受多大壓力麼!」傑克·瓊斯有氣無力的抱怨著。
「你可以選擇不做。」
傑克·瓊斯猛地坐直,看著吳冕的眼睛,目光複雜。
「我說過麼,你要是不同意我就去找東軟。頂多晚個一兩年,一切都是會解決的。」
「吳,你要尊重我的付出。」傑克·瓊斯抗議道。
「傑克,我的朋友,我正因為尊重你,才在第一時間和你炫耀我取得的最新成果。」吳冕很認真的看著傑克·瓊斯,微笑著說道,「最大的不尊重是漠視,我要是不說的話,你知道那意味著什麼。」
傑克·瓊斯聳了聳肩,他也同意吳冕的說法。
「傑克,我想你不知道朋友這個詞在華夏意味著什麼。」吳冕說道。
「只是一個稱呼,意味著……」傑克·瓊斯低聲嘮叨著,盡情的發泄著因為疲憊而憤懣的心情。
「傑克,華夏人民的老朋友,用英文說是4個單詞,用我們的漢語說是8個字。每一個字,都比金子還要重。」
傑克·瓊斯又一次聳了聳肩,他根本不明白這句話的意思。
吳冕笑笑,在椅子上換了一個舒服的坐姿,看著傑克·瓊斯,說道,「為了我們以後的合作更加順暢,我想是時候應該和你聊一下了。」
「嗯?」傑克·瓊斯疑惑的看著吳冕。
在美利堅有一個傳說,紅色華夏精通洗腦術。
雖然傑克·瓊斯知道那只是一個謠傳,但當年聯合國軍被打的灰頭土臉的時候就有這個說法。以至於在簽署停戰協議後,軍方專門研究過這個所謂的洗腦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