奧文·羅斯柴爾德眼睛看著吳冕的眼睛,認真而專注。過了幾秒鐘,他沉聲說道,「吳,如果你有需要,我的飛機隨時能飛來接你。」
吳冕微微一怔,他疑惑的看著奧文的眼睛,像是要從中讀取到什麼秘密。
但奧文的情緒掩飾的極好,眼神里一片寧靜,甚至是虛無。隨後吳冕想到什麼,哈哈一笑,道,「奧文,你太自信了。」
「難道不是麼?」
「肯定不是,這就是我說的作死。」吳冕笑道,「這樣吧,你既然會這麼說,我很感動。」
奧文側頭笑了笑。
「我給你一個忠告。」吳冕湊近,在奧文的耳邊小聲說道。
「嗯?」
「我治好了格爾濱·梅卡托克的老年痴呆症後,你回去可以找相關學者研究一下尼安德特人。」
「……」奧文怔了一下,「尼安德特人?那是……」
「這是我和我老師安東尼博士爭吵的主要的原因。」吳冕說道,「請相信我,這是一個朋友的忠告。」
奧文·羅斯柴爾德認真看著吳冕的眼睛,他看見了清澈、透明、遙遠、浩瀚,卻沒看見一絲閃爍與狡黠。
「好。」奧文有些疑問,但是他沒有拒絕和否認,而是慎重的點了點頭。
車隊進入省城,吳冕拿起手機撥打電話。
「我忙完了,患者情況怎麼樣?」
「患者沒事,已經清醒。」張子墨道,「吳老師,彭鵬都嚇傻了。」
說著,那面傳來笑聲。
「你們有時間麼?」吳冕問道。
「吳老師,您可別這麼說,肯定有時間。」張子默連忙說道。
約好了地兒,張子墨和錢主任、彭鵬換衣服出門。
彭主任還沒從剛剛的驚魂中脫離出來,臉色煞白,比患者都要白。
最後又看了幾眼,患者情況穩定,已經恢復,要說現在就轉出icu都可以。但他還是覺得吳老師的話很對,至少觀察兩天再說。
「彭鵬,你也是萬場老司機了,今天這事兒到底是弄的?麻醉到脊髓神經了?」張子墨問道。
「我估計是這樣,不過我下針很謹慎,不應該啊。」彭主任也很鬱悶,他覺得胸口有無數的塊壘吐不出去。
「問問吳老師,只要患者沒事就行。」張子墨勸到。
三人來到約好的酒店。
酒店是吳老師訂的,本來張子默沒想回來省城最高檔的酒店。雖然不差錢,但這裡的消費水平他總是不習慣。
進了酒店大門,彭鵬撿回來一條命,一直魂不守舍,他沒有察覺到有什麼不一樣。可是張子默和錢主任同時怔了一下,不約而同的站在門口。
酒店大堂里有些肅殺,中央空調開的再怎麼足,也難以擋住那股子冷意。
「您好,請登記。」一個穿著職業套裝的女經理一臉笑容迎上來,和三人說道。
「……」張子默對五星酒店並不陌生。
每次開學術會,只要檔次夠的,都會在五星酒店的會議廳舉行。可是從前來這裡,沒有遇到過還要登記的事情。
女經理臉上的笑容很燦爛,但眼神閃爍。她的笑容一看就是偽裝出來的,掩飾著她內心的慌張。
身後站著幾個人,有的平凡而普通,有的卻帶著一股子普通人沒有的氣息。張子默有些詫異,他默默跟著值班經理來到前台。
「我們是來一樓的酒吧隨便坐會,見個朋友,說說話。」張子默解釋道。
「麻煩看一下您的身份證。」
一個小平頭左手拿著一個類似於pos的機器,和張子默等三人說道。
驗了身份證,小平頭很客氣的說道,「張主任,您好。」
「……」張子默雖然見多識廣,卻也沒見過這般場面。
「吳老師咖啡廳等您。」
小平頭又驗了錢主任和彭鵬的身份之後,三人一路忐忑來到酒店一樓的咖啡廳。
說是咖啡廳,其實是半封閉式的結構。
遠遠的就看見幾名和小平頭氣質相近的人分散在周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