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我也不是很信。」鄭清木連忙說道,「所以安排他們先在廂房等候,我正和莊兄商量此事。」
尤光明剛想說什麼,心中微微一動,皺眉凝住身形。
「尤先生?」
「忽然心緒不寧,似有事要發生。」尤光明皺眉道。
說著,他揚起手,身後年輕人馬上清理桌子,平鋪上一塊顏色黯淡、有些年頭的紅色絨布,然後把古舊木盒放到絨布上。
尤光明取出一方手帕,擦拭雙手後年輕人接過去。他珍而重之打開木盒,取出三枚錢幣和一個烏龜殼。
莊永志知道,尤光明除了風水堪輿之外也精通卜算六爻,是箇中高手。
三枚錢幣也有說法,別人用康熙通寶,這是最常見的。而尤光明用的是祖傳的開元通寶,據說還是鎮庫錢,吸取過大唐盛世精華的寶貝。
當然,這只是傳說,莊永志也並沒當真。
而那個烏龜殼是墨龜殼,也是一寶,有著極大說法。
所謂仲將之墨,一點如漆,形容墨龜恰如其分。
在《禮記·曲禮(上)》云:「玄武,龜也,龜有甲,能禦侮用也。」
尤光明手中的墨龜殼弧度恰當,光滑如鏡,風水上講可以化煞,足以當作鎮宅之寶,
莊永志和鄭清木見尤光明連祖傳的寶貝都帶來了,兩人到這裡,精神為之一震。
幾聲悶響,三枚銅錢落在紅布之上。這只是一爻,他又連做了五次,隨後尤光明右手拇指掐算速度更快,嘴唇微微一張一翕,似乎在計算著什麼。
很快,他右手拇指停住,微微一笑,剛要說話,忽然面色一緊,右手拇指再次開始動起來。
鄭清木和莊永志不解,二人怔怔的看著尤光明。
這次拇指掐算時間更長,足足十分鐘,尤光明額頭已經可見有汗水滲出。
出什麼事兒了?莊永志心裡想估計是和老鴰山的林仙長和他的小師叔有關係。但這話不能說,只是凝神看著尤光明。
又過了一盞茶的時間,尤光明才長出一口氣,微微閉上眼睛。
「尤先生?」鄭清木試探問道。
「噓。」尤光明長吁了一口氣,道,「逢凶化吉,貴府無恙。」
鄭清木全身鬆了一下,有些脫力的徵兆。但臉上終於露出笑顏,輕鬆無比。
「只是有一門隱見血光,這事……」尤光明含糊說道。
「尤先生,您的意思?」鄭清木又緊張起來,連忙問道。
「卜卦血光很常見,女子月事都能見血光,一般都無礙。可是這幅卦象奇怪,按說是該死人的,可死氣沉沉之中卻透著生機勃勃。鄭居士,你家可有老人生病?」尤光明問道。
聽尤光明說到這件事情,鄭清木面色難看,嘆了口氣,「家母3年前得了宮頸癌,術後一直放化療。效果還不錯,沒有轉移的跡象,醫生說應該是痊癒了。」
「可是最近兩個月家母腹瀉嚴重,去養和醫院住院會診,請遍天下名醫,沒有結果。」
鄭清木說的比較簡單,畢竟眼前這位是地師,而不是醫生,說的太複雜……連養和醫院的醫生都弄不懂,他怎麼會知道。
「原來如此。」尤光明點了點頭,「無礙,令慈卦象里死中透著勃勃生機,我不知道事情落在哪裡,但人應該沒事。」
鄭清木心裡忽然想起一個人,他看向莊永志。
莊永志微微頷首,問道,「尤先生,地北老鴰山道觀的林仙長一脈擅長化邪祟為疾病,手到病除。您看,是不是落在這上面?」
尤光明頓了一下,隨後搖了搖頭,道,「卦象含糊不清,我說不好。不過既然是同道中人,可以請來一敘。」
……
……
「小師叔,真的要帶他們回咱們老鴰山?」
走出偏廳,眾人來到另外一間屋子,林道士問道。
這事兒詭異絕倫,要是往日以林道士的膽量怕是早就被嚇得尿褲子了。可是不知道為什麼,有小師叔在,林道士覺得自己心中踏實無比,無論什麼妖魔鬼怪都不在話下。
「香江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