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馬修德早就想到兩天前薛院給自己打電話,詢問喝完酒是不是有什麼不適,他心裡有猜測。
「就前幾天和鄧區長一起吃飯的時候喝了不到一斤白酒。」薛春和說道,「我也奇怪,之後我問你和趙林,都說沒什麼事兒。可許瑤主任診斷是甲醇中毒,對症治療後也見好。要是診斷性治療的話,看結果也是對的。」
說著,薛春和睜開眼睛,他仔細看了看遠處,臉上的表情又輕鬆了很多。
「視力已經基本恢復了,雖然沒有完全復原,但比昨晚第一次用藥的時候好了很多。」薛春和道。
馬修德皺眉,問了問當時的情況,他困惑無比。
先頭暈,再眼花,然後忽然爆發視力問題,這是典型甲醇中毒的症狀。
但問題就正是出在這裡,如果說是甲醇中毒的話一起喝酒的自己為什麼沒事?!
難道是劑量問題?或者說是薛院長的身體對某種成份的甲醇特別敏感導致的?馬修德一腦門子問號。
「快回去吧,我這兒不用你照顧。」薛春和催促道,「院裡面事兒多,咱倆都走了,其他工作怎麼辦。」
「行。」馬修德也沒堅持,他笑了笑說道,「我和吳老師說一聲,這就趕回去。」
「說什麼說,這種事兒多丟人……」
薛春和一句話沒說完,自己就停住。還是要打聲招呼的,這個醫院自己雖然是大院長,可真正意義上說了算的是吳老師。
「行,我一會打個電話。」
「我來,您養病。」馬修德堅持說道,隨後站起來,走出病房找許主任了解了情況後給吳冕打電話。
「吳老師,現在薛院的情況見好。」馬修德說道,「您不用擔心。」
他最後報了一個平安。
「查頭顱核磁了麼?」吳冕問道。
「沒有,我去問問,約沒約。」馬修德道。
「不行就回來查,二院患者多,還得排隊。」吳冕道,「就算是急診,怕也沒那麼快。我要看薛院長的頭顱核磁,抓緊。」
咦?馬修德怔了一下。
自己就是打電話報個平安,要說小心思倒也有,主要還在旁敲側擊問問吳老師有沒有出現甲醇中毒的類似情況。
估計沒有,可吳老師為什麼糾結於核磁呢?
不過吳老師既然說了,醫療上的事情馬修德心裡有數,邊去找許主任。
「許主任,薛院的頭顱核磁查了麼?」馬修德問道。
「沒有,馬處……馬院,我覺得沒有必要。」許主任說道,「甲醇中毒有幾種診斷標準,現在薛院長的情況是這樣的。」
「第一,白細胞計數略有增高;但是沒有並發肝、腎功能異常。」
「第二,血氣分析沒有發現代謝性酸中毒的情況,二氧化碳結合力也都正常。」
「第三,心電圖有st段的改變,但是竇性心律,考慮問題不大。」
「第四,視覺誘發電位正準備點滴後給薛院檢查,按照現在病情恢復情況來看,應該問題不大。」
「最重要的是薛院昨天在劍協醫院做了一個頭顱ct,高柏祥主任給做的。」許主任解釋道,「嚴重中毒的患者可以看到有白質和基底節密度減低及豆狀核病變。薛院的ct我看了,沒有類似改變,您儘管放心。」
馬修德哭笑不得。
他看著許主任掰手指頭給自己講一二三四五,真是不知道該怎麼說才好。
不過馬修德還是習慣性的尊重臨床醫生的習慣,等許主任講完,才說道,「頭顱核磁是吳老師要查的。」
「吳……」許瑤主任怔了一下,吳老師……難道自己有什麼沒注意到的麼?她仔細回想了一下,手機響起。
許主任歉意的拿起手機,「馬院,我接個電話。」
「你忙著。」
「喂,我是許瑤。」
「這就去,你說你們給研究生一個月開1700,這是找人才來醫院還是雇小工呢?我家門口服裝店雇賣衣服的一個月都給4500呢!」許瑤的話很快,很密,透著一股子氣。更新最快 手機端::
825 研究生,一個月170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