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吳冕就收到了回復。
他有些吃驚回復的速度,以麻省的工作效率,怎麼會這麼快對自己的提議進行回復?
難道說……
吳冕從床上起來,穿上拖鞋,坐在窗邊的椅子上。他沒有著急,而是看著窗外的夜色,沉吟了許久。
不知過了多長時間,吳冕打開郵件,看到了猜想中的結果。
這種事情,對於從小就一路順風順水,除了烤串之外從來就沒有失敗過的吳冕來講,屬於遇到的少數挫折之一。
為什麼會是這樣?吳冕眉頭皺的很緊。
夜幕之中,吳冕的目光很亮,亮的像是天上的繁星。他的目光仿佛穿透時空,穿透真像,看到真實。
第二天一早,楚知希醒來的時候,看見吳冕坐在窗前看窗外旭日初升。
「哥哥,你怎麼起的這麼早。」楚知希像是小貓一樣窩在被子裡問道。
「在想事情。」吳冕笑了笑,「懶丫頭,起床嘍。」
「嗯,還得去上班。」楚知希道,「什麼時候周末啊,我想去老鴰山。」
「先別著急,這才周幾。」吳冕笑著說道,「一會咱倆去醫院對面的早餐店吃包子,他家豬肉蔥花餡的包子特別好吃。」
……
……
3天後,薛春和剛來上班,在辦公室門口看見icu主任張子墨一早來堵自己。
「薛院,早啊。」張子墨打了一個招呼,微微躬身,跟在薛春和的身後。
一般和院領導匯報事情或是找院領導簽字之類的只能趕著正常上班前來辦公室門口堵他們。要不然一旦交完班再來,就很難找到人。
張子墨提前了十幾分鐘來,有很撓頭的事情找薛院長匯報。
進了辦公室,張子墨歉意的向身後兩名科室主任和一名機關科室長笑了笑,把門關上。
「子墨,什麼事?」薛春和坐在椅子上問道。
「院長,前幾天吳老師送來的那個孩子,您還記得麼?」
「韓薛柯氏綜合症的小患者?」薛春和問道。
「對。」張子墨點了點頭,「現在孩子是沒什麼事兒了,可以轉出icu,直接出院。」
薛春和心中一動,立馬明白張子墨的意思。
醫院每年要接很多類似的患者,大部分是車禍傷,沒有患者家屬,入院姓名一欄里寫著無名氏。
但很少有真的找不到家屬的情況。
哪怕是很久之後來看一眼,冷漠的轉身就走,臨床醫生心裡也有數。接下來要怎麼辦,基本有經驗的老醫生都知道。
這都是醫務處的黑鍋,甩都甩不掉的那種。
可眼前這個小患者的情況完全不一樣。
他是被拐賣的兒童。而他所患的疾病——韓薛柯氏綜合症不用多複雜的治療,只要給足夠的水喝,保持「尿崩」狀態就夠了。這不是現代醫學能治療的疾病,沒人有辦法可以根治。
可醫院要面對的終極問題不是治病,而是——孩子送哪去!
帶著孩子來的那伙人全部落入法網,現在不知在哪異地審訊,要找出來殘餘的同黨。
「能聯繫上家裡人麼?」薛春和問道。
「馬處長昨天和公安系統交流過,那伙人說是不記得孩子是從哪來的。」張子墨說道,「比對後,也沒從大數據里找到相關的信息。」
「民政部門呢?」
「也聯繫過,有病的孩子他們不敢收。」張子墨很是無奈的說道。
醫院不是收養所,總不能給孩子找一間病房住下不是。何況icu堪稱寸土寸金,住了3-4天,已經算是很久了。
估計這個小患者沒有其他科室肯要,所以張子墨才來找自己解決問題。
薛春和心裡有些煩,自己怎麼解決?總不能把小患者直接攆走不是。
留也不是,不留也不是,薛春和一個頭變成兩個大。
他手裡拎著手機,轉來轉去,似乎有什麼決斷難下。
「薛院,您看怎麼辦?」張子墨等了足足5分鐘,忍不住詢問道。
218 燙手的山芋(白銀盟三七互娛李逸飛加更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