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了幾面而已。在他印象中,吳冕的形象是戴著墨鏡、穿著卡其色風衣,戴著手套的冷酷模樣。
可沒想到,摘了墨鏡,吳老師竟然是現在的樣子。
「呵呵。」吳冕只是禮貌性的打了一個招呼,卻沒想著要和孫院長說什麼。
「去看眼患者。」吳冕低頭,和楚知希柔聲說道。
兩人大步跟著貝拉克教授的身影走去病房,林道士這才從處置室走出來。
「莊居士,幸不辱使命。」林道士抱拳拱手,單手握著雷火木的木劍,周身帶著一股子倦意,仿佛端端的十幾分鐘,已經抽乾了林道士所有的精力一般,連白鬍子都多了幾根。
「林仙長,我父親……」莊永志問道。
「令尊已無大礙,因為換形太過於損傷精血,還要修養幾個小時。」林道士吐出一口濁氣,輕輕說道,「但人已無礙,冤魂超度,皆大歡喜。」
「吁……」莊永志長吁了一口氣。
沒事,就好。
「林仙長辛苦。」莊永志感激說道。
「我還好,辛苦的是我小師叔。」林道士不敢貪功,淡淡說道,「我不放心,畢竟老居士氣血虛,我來護法,待到神氣完足才是功成之時。」
說完,林道士手中桃木劍倒持,背在身後,大步追著吳冕走去。
任海濤墜在最後,他戴著無菌手套,剛想要收拾一下處置室。
這是國內醫院的規矩,誰污染誰治理,誰用的器械誰清洗。要不然一旦讓護士長發現處置室亂糟糟的,估計要被罵上一個月。
可東西放到哪,任海濤根本不知道。而且各種設備怎麼收費?切開包要還到哪去?這些他壓根都不懂,苦逼的看著眼前的一切發呆。
「這位老師。」養和醫院的護士走進來,客客氣氣的說道,「您這面請。」
「我……沒收拾東西呢。」
站在後面,一臉威嚴的孫院長怔了一下,身邊的醫生馬上接手,像是上足了齒輪的機器人一樣,開始打掃起處置室來。
「呃,不好意思啊。」任海濤客客氣氣的說道。
孫院長苦笑,這些活根本不是醫生應該乾的,吳冕吳老師是在哪找來的這麼沒見過世面的麻醉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