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拉克教授站在前面,他憤怒的睜圓眼睛,等著看看自己做完手術的患者到底死的有多慘。
韋大寶拉著床出來,莊啟東躺在床上,口腔里插著氣管插管,眼睛微微眯起來,偶爾會有跳動。
人……好像還活著。
「你們對患者做什麼了?」貝拉克教授憤怒中帶著不屑的問道。
韋大寶訕笑,彎腰,頭不敢抬起來。貝拉克教授話語之中帶來的那種森嚴感覺,讓他覺得害怕。雖然韋大寶聽不懂英語,但那種憤怒他能聽出來。
「送回病房,8小時後拔除氣管插管。」吳冕和莊永志交代了一句。
莊永志的身子遮擋住視線,貝拉克教授沒有在第一時間從狹小的縫隙里看見吳冕。可當他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出現在耳邊的時候,馬上呆住了。
這個聲音雖然說的是中文,但語氣和音調卻如此熟悉,難道是……
高大而削瘦的身子靈巧偏了一下,目光穿過莊永志,貝拉克教授看到臉上掛著溫暖和煦笑容的吳冕時,他像是中了法術一樣,一動不動。
「貝拉克,好久不見。」吳冕微笑問道,「手術是你做的?」
養和醫院孫院長皺了一下眉,這個年輕人怎麼這麼沒有禮貌,這是和世界頂級的外科醫生說話的態度麼?
看樣子是醫生,而不是地師,孫院長咳嗽了一聲,想要幫著貝拉克教授說兩句。
不是幫著貝拉克教授說話,而是要在貝拉克教授發火之前先呵斥一下這個年輕人。
剛張開嘴,還沒等出生,在他面前高大削瘦的身影忽然如山一般折了下去。
貝拉克教授彎著腰,一溜小跑,來到吳冕身邊。
乾癟的臉上笑開了一朵花,「吳老師,你什麼時候來的?」
貝拉克教授本來是德州人,一口德州口音。但和吳冕說話的時候,努力想要往倫敦腔上靠,言語生澀,有些拗口。
「剛來。」吳冕笑笑,「手術做的還好,術後出併發症,看不懂,就自己瞎弄?怎麼不問我。」
貝拉克教授的腰又彎了幾分,臉上的笑容更盛,「我這不是剛想給您發個郵件麼。」
「完事了,送患者回去。」吳冕鬆開床,微笑著說道。
「ok,ok,ok!」貝拉克教授連忙說道。
他隨即直起身,對著缺了鋒利箭頭的白色箭矢說道,「送患者回病房,沒聽見麼?都傻站著幹什麼,等我去踹你們的屁股?」
「真是難以想像,竟然會有這麼愚蠢的助手,你們的醫師資格是怎麼考下來的!」
「還有你,為什麼……」貝拉克面對著自己剛剛的站的位置,和一團空氣在怒吼。
「貝拉克,你去送患者回去。」吳冕說道。
「ok,ok,ok!」貝拉克教授雙手放在平車上,笑容像是菊花一樣綻放。
孫院長看傻了眼,貝拉克教授這是怎麼了?
剛才貝拉克教授對著他自己曾經站的位置一頓大吼,好像是在和空氣對罵。
自己還想幫著他說話,沒嚇到貝拉克教授直接轉換陣營,成為1秒鐘之前的他的對手。
這到底是是怎麼了?
這個年輕人……孫院長知道問題肯定出在眼前年輕人的身上,他上下打量吳冕,覺得有些眼熟。
「讓開!」貝拉克教授冷厲的聲音傳來。
「呃……」
「你擋路了!」貝拉克教授憤怒的說道。
白色箭矢頓時變成兩排,貼牆站著,每一個人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沒人知道發生了什麼,所有人目光都盯在那個頂流一樣的年輕人的臉上,好像那裡山花盛開一般。
「呃……」孫院長的手抬起來,指著吳冕,喉嚨間發出咯咯的聲音,一股子氣流在轉動,卻吐不出來。
「孫曦明院長,您這是怎麼了?」吳冕笑著問道。
「吳……老師,您的墨鏡呢?您的手套呢?摘了墨鏡,我……都認不出來了。」孫院長結結巴巴的說道。
剛剛覺得眼熟,本來孫院長和吳冕不是很熟悉,只不過遠遠的